开始一个人摔到众人面前,公子是不敢看的,可是忍不住好奇就去瞅,可是却看到了双眼瞪的大大的小红的脸,又是一阵大呼。
“是小红啊!怎么会是他,他可是楼里的公子啊!”
“是啊!刚才我还跟他说话来着怎么突然就死了……”
“花老鸨这是怎么回事啊!小红平常可跟你最亲……”
公子们连着两夜受到惊吓,刚才又听高大人要逮他们下狱,就慌了神,此时都惯性的去找花老鸨拿主意,其实那个红莲教他们听都没听过,又怎么会跟这样的教派扯上关系呢。
花老鸨站在小红的尸首旁看了看这个尸体的样子,极为惨烈的,身上几处致命伤口,有些看得出来是猛刺了几下的,可是小红脸上没有震惊,只有一点惊讶加上眼神里热切的期盼,这种期盼他在小红看着近些日子常来的那个贵女身上看到过,起初他也警告过二人身份差异,可是小红好像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如今这样死气沉沉的倒叫他不免凄凉。
花老鸨弯下腰在小红脸上用手抹了几下,可是小红的眼睛始终合不上他只得做罢。
凤白炽看的焦急,楼下这一群穿着亵衣的公子被一排排黑甲士兵包围着,如今高大人认定了是他们所为,就怕一时气急将这些无辜的人都下了狱斩了首。
排在末尾的公子已经被一个拿着镣铐的士兵铐了脚,这名士兵正一个个给这些被包围的公子们加锁。
任凭公子们哭天抢地的楼下的官兵都不动声色,突见从屋顶传来一阵巨响,瓦片木屑纷纷纷朝着楼下的人掉落,士兵们急忙左躲右闪可是还是有被砸到的,可是公子们就惨多了,他们没有士兵们灵活的步伐,也没有这些人身上可以抵挡的甲胄,瓦片碎屑都砸到身上头上,当时就有不少公子被砸的头破血流。
凤白炽朝突然破开的屋顶处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屋顶破开的洞口处跃下,身姿轻盈的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从半空中落下,她一手抱着剑,另一只手牵着一个红色的长绫,在长绫尽头竟然还看见一只一人大小四方黑木的纱轿,只有四根方柱支撑这一个缀着四面红纱帐的顶,里面隐约可见斜靠着一个人。
飘动的纱帘中,只能看清一个黑乎乎的轮廓,这两个人还未落下便听到轿中的人自唱自吟道:“红莲教生天地中,日月无照暗中成,美然出世无记恨,八方朝贺入池中。”
牵着轿子的人本来已经落到地上了,却教凤白炽在那人背着的身影中看到一丝不自然,随后便听到那座红沙轿重重落于地面碰的一声,可是里面的人却好像没受到这股冲击,甚至还有闲心去撩一撩散在胸前的发丝。
凤白炽在轿前那人出现时就已经认出是江庶,可是现在红莲教正在风口浪尖上,江庶怎么突然来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轿子中的人自唱完这首乱七八糟的诗后就没再开口,江庶也只是抱着剑立着人前没有解释的意思。
高大人带着一帮侍卫看着面前这突然破屋而入的二人,又看了看那二人身后明显缩成一团的公子们。
再看就是那个藏在轿子中不出来故弄玄虚的人了,她走前几步,却被突然而来的杀气制止住了想要继续朝轿中人走去的念头,问道:“不知阁下哪位高人,为何突然袭来此地,现下这里正在办案,如果二位是找地方休息的话,还是去别处吧不易再多做停留。
”
高大人如此给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面子是因为她知道,武林中不乏有许多摘花夺叶中即可取人性命的高人,自己的这些士兵不是这人的对手。
加上刚才能从高处乘轿飞下的必然不会是什么无名小辈。
只盼这人脾性好些,听了自己的劝能识趣的飞走,不然,真打起来她心里也没有底。
高大人这番胡思乱想一阵,却听轿中女子疑道:“你查什么案?无非是一些人命案子罢!竟然也要叫我移步?”
高大人再抬起头来冷然看清了轿中红纱摇曳间似乎有一双诡异的血眸正如蛇般盯着自己,再然后就感到胸腔突然迸发出一阵闷痛,下一瞬竟然不见那女子出招自己就被震得飞出老远,幸亏有几个护卫扶着才没摔得落地。
高大人被击得血气上涌气息紊乱,她凝神试图去抚顺这暴乱的气息,一撇间忽然看见刚才那名拦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衣摆滚动间那朵血画的莲花如活了般,也随风轻摆莲瓣,刹时一丛怒火出现在高大人双眼中,她也顾不上调息了,死死的盯着江庶衣摆上的莲花问道:“你们跟红莲教有什么关系?!”
轿中人道:“关系?哎呀,我以为你刚才张口闭口喊着红莲余孽,怎么?竟然连我本尊都不知道啊!也是难怪我刚才在上面还纳闷了呢!我的红莲教什么时候开到皇家的地盘来了,低头一看,红莲坊,嗯,你这名字取的倒是合我心意。”
最后一句是对着旁边没动的花老鸨说的,花老鸨也没想到这个神秘莫测的人会突然称赞他,一时也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