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来大道理,闭嘴开空调降温,上瘾了是吧!”
光,透过枝叶空隙,撒在凌峰的身上,虽然透过了那不真实的虚幻躯体,落于地上。可依旧在黑衣上留下了闪耀的光泽,就连黑色的面具都照亮了。前方的凌峰仰天45度,静静地站着。
陆晴峰有些羡慕的说道:“说真的,我很羡慕,这模样也就做梦时期盼过。”
“你缺一张面具。”
凌峰的声音很冷漠。
“呵,算了吧,就算我有,也不敢学你,怕被打。”
陆晴峰自嘲的笑了笑。
“面具,不过是一种隐藏的方式。藏的了貌神容态,改不掉行动意识。你缺一张面具,一张自己制作的面具。”
“没有能力,没有机会,你可以说无可奈何。机会,能力都在这里,不愿,不敢去。你就没有抱怨的资格,羡慕?不过是你活该如此的证明。”
“......”
陆晴峰无言以对。
“我的错,我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自恋到何种程度,才造就了你。最可怕的还是你居然跑出来,教训起了我。啊,我的人生已经灰暗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吗?”陆晴峰一手遮脸,十分难过的说道。
“休息够了,那就出发。”
凌峰说完有没有等陆晴峰,自顾自地往前面去了。陆晴峰看着毫不犹豫的凌峰,渴望,一种早就被泯灭的情绪,苏醒了过来。
“活该!活该?活...该......”
嘴里嘀嘀咕咕着,陆晴峰再一次的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形态,漫不经心的走着。与以前不同的是,涣散的眼中,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精光。
......
2019年1月3日,下午13点,西山脚下。
顾文文从赵画容那里了解到,这几天陆晴峰都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但是因为案件太过于诡异,也就略微的留意,并没有仔细的观察过陆晴峰。
虽然赵画容说可以找到他,但是被顾文文拒绝了,并且责令不允许擅自调查。在西山各处寻找无果后,他们准备离开了。
“顾刑事,你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回去吗?”赵画容看着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正常行走却依然虚弱的顾文文,担心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安理局的同事了,他们马上到,你们回去吧。”顾文文依旧的平静,可是蓝色的眸子,却在左顾右盼。
“好吧,有什么需要记得通知我们。”
说完,赵画容开着警车离开了。
刚刚开年的昆明,风吹的不大。西山下的滇池,湖风下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浪花,拍打着坝子,溅起水花,在明媚的阳光下,印着的五光十色。
可明明是艳阳高照,顾文文却在阴影中,照不到一点光。于其说是躲着,道不如说是故意的。
略低的气温,冷风习习,树荫下的凉意有些重。
顾文文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有些发颤,紧了紧裹身的大衣。那怕上前一步就有阳光,顾文文也不愿。
观察着来往的行人,企图寻找着什么。
好一会之后,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了孤单的顾文文身前。
悍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四十五六岁的黑西装男子,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像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与顾文文站在一起,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气质,就是像一对父女。
中年男子看着紧紧蜷缩着的顾文文,心疼的说道:“文文,快上车,车里暖和。”说完中年男子连忙打开车门,想要扶顾文文进去。
可是顾文文没有接受,反而退让了一步。看到顾文文的行动,中年男子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没有理会中年男子,顾文文再一次环视四周,最后失望的进了车厢。
中年男子缓缓地放下了自己悬空的双手,看着冰冷的顾文文,只能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点火,启动,悍马发出了低沉的咆哮,车内却静的只有呼吸声。
......
“活见鬼了!”
一声无意识的喊话,随着寒风,在滇池湖面上飘的很远。
陆晴峰看着面前的小路,那点刚刚升起的激情,瞬间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