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3日,上午11点,西山。
西山,远看就象睡佛躺在云上,因而有“卧佛山”之称;又象平躺的女子,所以又有“睡美人山”的美誉。
美丽,叹为观止。
云雾飘逸,铺至下界,大地时隐时现,碧波万顷的滇池和广阔的海埂坝子在脚下。苍翠林木,百鸟争鸣,流泉涧壑,云蒸霞蔚。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三清阁钟磬之声,清越悠长,响彻天际,仿佛置身仙界。
陆晴峰一路向上,穿过华亭寺,走过盘曲的、只容一人穿越的山间小径,终于找到了龙门。
与梦境简陋宽敞的营地不同,龙门牌坊约有30多米,这是在绝壁上凿出的下临滇池的栈道,栈道凿在山壁之上,仅容两人交肩而过。
站在龙门最高的地方,滇池的宽广,群山峰峦起伏,错落有致。
俯瞰滇池,想起了老爸的讲述,他小时候滇池清的可以游泳捉鱼,后来大规模的发展,有了污染。三十多年的治理,总算是恢复了当年的风光。
陆晴峰难以想象,重复清明的滇池下,居然有这磅礴蜿蜓数百里的王国,这是遗迹出世的节奏吗?
寻寻觅觅,滇池依旧是那个滇池,湖在阳光下,明珠闪耀。
如果不是被串成项链戴在脖子上的令牌,冰冷的刺激着胸口,时刻标注着自己的存在。陆晴峰就完全的认为,自己疯了,没药救了。
“这都快找遍了,没有见人啊,还找?”陆晴峰靠着护栏,有些无聊的说着。
如影随形的凌峰,在一旁,很高冷。
陆晴峰受不了的翻了一下白眼,朝着休息区走了过去。
每天都有人不辞劳苦地上山烧香拜佛,轻烟袅袅,沉香阵阵。休息区更是人山人海,刚一来到就远远的看到了她。
顾文文独倚长椅,脸上苍白,没有一点朝气。瘦削的脸颊上本该妖娆的唇,拭去了血色,柔荑支撑着身子。夹杂着白丝头发有些微乱,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起来。可是她却死死的钉在那,孤独的惹人心痛。
若有所感的顾文文,蓝色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接着头也微微动了一下,看到了远处一身白色休闲装的陆晴峰。
不知道原因,顾文文想过去,想去到那里,想起身,却无能为力。顾文文的嘴动了一下,她的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
就在陆晴峰准备朝着顾文文走去时,冰冷的令牌,突然发烫,如火般灼烧了起来。连忙掏出令牌,原本非金非玉的白壁令牌,变成了火烧云状,拿在手里甚至有些烫手。朝着另一个方向指引着,如果陆晴峰不紧紧地握着,它就要脱手而出了。
抬头看了看挣扎起身的顾文文,陆晴峰非常歉意的面对她,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
尴尬的动作,非常的生硬。
看着恋恋不舍,不太愿意离开的陆晴峰,凌峰很烦躁的说:“又不是生离死别,赶紧的,别磨蹭。”
“单身狗,你这样是会注孤生的!”
“你确定,她,合适?”
原本有些心花怒放的陆晴峰,一时间沉默了。看着已经站了起来的顾文文,不知道了怎么回答。
“机不可失,走!”
陆晴峰叹了一口气,朝着令牌的指引,转身。
顾文文看着转身离去的陆晴峰,莫名的心慌,急促的想追上去,可是却没有成功。就在摇晃之际,赵画容出现在了顾文文身旁,扶住了她。
随着顾文文焦急的目光,赵画容看到了陆晴峰匆忙离开的背影。惊疑的不禁出声说道:“好熟悉的背影啊!”
顾文文听到赵画容的声音后,急忙的拉住赵画容的手,急促的问道:“你认识他?他是谁?”
看着急切的顾文文,赵画容有些不敢置信,什么情况?我认识的那个冷酷中二的刑事女神去哪里了?
跟着令牌,下了龙门,却没有离开西山。
渐渐脱离了道路,茂密的树林中,不断的攀爬,陡峭、沟壑和荆棘,是这里唯一的住民。
“这是要去哪里啊?”陆晴峰长时间的跋山涉水,身上的白色休闲装早就染污了。那怕是有强化支撑,陆晴峰也露出了疲倦态。
“快,不要停。”凌峰如同幽灵般,浮空着。
陆晴峰看着前方随风飘荡的凌峰,非常的不爽。
“呵呵,你会飞,我两条腿。会累的,休息下怎么了?”
陆晴峰找了个勉强干净的地方,开始打理了起来。
凌峰看到后冷哼道:“瞎讲究,就你现在的样子,有用?”
“衣服可以脏,也可以不洗。但是绝不能因为脏就嫌弃,不爱护。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咋的拉,不服?”陆晴峰说完后,看着差不多了,坐下去,不走了。
“直接走到底,污了也好,裂了也罢。回去,新的随便挑。”
目视前方的凌峰,依旧高深莫测的耍酷,冰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