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的很对,倒是张老夫人对我淡淡的,我想着便没有过多的亲近,离的远些也好!”萧琇莹道,“祖母,祖母,我都饿了,咱们快些去吃饭吧!”
耐不住萧琇莹的痴缠,一行人便止了话题去花厅用饭,勇王府上人不多,便没有男女席,一起同坐用饭。
席间,请的姑娘来献艺,唱歌跳舞好不热闹,舒乐脸上带着面纱献上琴艺,得了满堂彩,萧琇莹远远看去,倒是觉得她遮在面纱之下的面容混沌模糊不清,有些无悲无喜的模样,今日听在耳中的丝竹之乐也没有了那么独有的恬淡之感,不又得生出失望的心情。
张怀瑾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的山鸡,瞥见她还兴高采烈的脸这会儿便愁云满布了。“怎么了?”
“你听过舒乐的琴音吗?”她不答反问,微微仰头看着她,倒是少有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倒是听过几次,红楼舒乐的琴音可是京城闻名的。”张怀瑾不知萧琇莹何意,便中规中矩的说道。
果然,她有些失望的喔了一声之后,直到宴席结束,萧琇莹再没有抬头看旁的一眼!
草草用过午饭之后,萧琇莹就闷声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不一会儿勇王便寻了来。
“这是怎么了?”他站在门口对着柳妈妈问道,“往日里见了这些最是欢喜不过的,今日怎么是这幅样子?”
柳妈妈往里瞧了一眼,见萧琇莹拿了一本未出阁时常看的话本子,便低声对着勇王道,“上午的时候还好,吃了午饭之后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谁也不搭理!”
勇王了然的点点头,“我进去瞧瞧她!”
屋子里的香炉之中腾腾升起着香烟,其味甘醇而清新不浓烈,燃着老王妃早些时候便准备好的香料,是难得的百合香,集各种花骨朵晒干酿制而成,其中制作复杂,所得不多,故而价值颇高。老王妃偶然间得了一些,便与她了!
“好几日不曾见你,便没有话对父王说的吗?”勇王淡笑着将她手里的书抽走,瞧了一眼,好笑道,“还是这本散记,你倒是看不倦,翻来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了!”
临窗而坐的萧琇莹乍然被人打断,转头看去,见是自己的父亲,神色恹恹,哀声道,“父王,我能不能晚些时候走?”
语调里带着凄然和不舍,听在勇王耳中很不是滋味,宽阔的大手覆在萧琇莹的头顶上,低声道,“不愿意回去就不回去就是!”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我不能像书里写的那些人一样仗剑走天涯呢,这样我就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