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丫头婆子们都喝退,一脸讨好的将张怀瑾拉到一旁来,但却是没有立即说,而是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倒是叫张怀瑾有些好笑。
“说吧,想我做什么?”他终于摸到了搅得他心痒痒的头顶毛茸茸的绒发,果然是想象之中如同天蚕被一样的细软。
果然,萧琇莹的眉眼舒展开来,一脸得逞的笑意,晃着他的胳膊,眼睛睁大大大的,很是无辜可怜的样子,低声道,“听闻夫君是京城素有名声的才子,我虽识字不多,但是甚好丝竹之乐,想要求夫君一副墨宝,来日若是得幸被护城河边的哪家姑娘听闻了去,也是一桩美谈!”
“胡闹!”张怀瑾摇着头道,“若是一般世家公子的墨宝被传唱倒是一桩美谈,可是唯独我不成!”
“为何?”萧琇莹眉宇深锁,不解的问道。
“你我新婚,便有了风流韵事从青楼之中流传出来,届时怎么解释,是说你拿去的,还是说我不检点?”张怀瑾低头对着呆呆的萧琇莹说道,低醇而有魔力的嗓音叫萧琇莹神魂飘然。
“夫君说的好没道理!”仔细想想之后,她深觉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即便是新婚又如何,你我又不是等闲俗人,何必在意呢!”
见她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张怀瑾不由得有些头疼,“新婚就传出这样的事情来,旁人该说你没本事,管不住丈夫了!”
“倒也是!”萧琇莹站在花丛旁,略略思索,不由道,“不如夫君将墨宝给了我,不叫旁人知道是夫君做的便罢!这样一来,便是他们想说什么闲话,也说不得了!若是夫君再推诿,倒是让人觉得夫君扭捏,一点也没有世家子弟的洒脱!”
得了,什么话都叫她说了,张怀瑾也不愿在此事上与她纠缠,无奈的摇摇头,便借着书房草草与她一首填词。
“县主,您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啊?”柳妈妈焦急道,“那家夫人愿意自家的夫君留恋烟花之地,你这样说可不是将三爷往外推!”
“若不是这样说,你以为我能拿到这首词?”萧琇莹拿着张怀瑾留下的那首词誊抄了一遍,叫了人来将词送到了天香楼去,心里才松快了。“我虽然笨,但是也听闻楼里的姑娘说过,张家向来爱惜羽毛,凡是来楼里说事情,张家人身边从来都不留人伺候的!如此心性的人,怎么会愿意他的诗词被姑娘们做成艳曲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