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连连叹气,道:“启禀大王,北海先后已经有十多个官员被杀!而且到现在差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北海之内兵马都在忙着控制疫情,忍受紧促。幸亏陈宫大人和子义将军回来的及时,不然只怕此刻的北海更加惨不忍睹!”
刘辩气急,怒问道:“为何不信函通知我?”
张地见刘辩大发雷霆,当即跪地解释道:“启禀大王,疫情扩散在一个月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人数从数千瞬间猛增至三万人!大约二十多天前,我就派人送信函给大王,先后派出二十多个信差!然而每个回来的信差都说找不到大王啊!
在四五日前,我才得到消息,大王已经到了兖州境内,以为您要走白马,我去白马迎接。刚到白马,我又听闻您变路走内黄,我又赶到内黄,直到此时,才能将此消息报告给大王您啊!”
说实话的确怪不得张地,之前自己受伤,躲起来疗养的消息是绝对保密的,刘辩问道:“此时疫情可否控制住了?”
“所患疫情之人皆被集体控制住,这疫情整个北海都无人听闻过!着实可怕,中了疫情之人,轻则发烧呕吐,重则浑身溃烂,气绝而死。大王,还请速速回北海吧。”
刘辩心中也很是焦急,但是现在急不得。因为大军继续修整,幸好此时此刻已经脱离了兖州境内,安全不少。
相信在济北境内,无人敢为难自己大军。当即找来于禁,道:“文则,北海有变,我命你领大军在此处修整,大军恢复之后,回归北海。我今晚就与典韦柱子并卢植大人先行回北海!”
“诺,禁领命。”
刘辩不再拖沓,与太后和唐姬说清楚之后,带着典韦、柱子、卢植、张地并二十个精锐士卒先行离去。路过一驿站,购买了二十五匹驽马,驾马快速赶往北海。
途中经过济北,守城之将二话不说立马打开城门,更是免费为刘辩换上了二十五匹力气十足的马匹,刘辩抱拳言谢,随后快马加鞭离去。
济北的地理位置,北边和南边是黄河的支流和主流,从济北赶到北海军历城县还需渡过一条河流。刘辩等人在黄河边上一村落之中休息已晚,次日早晨在村民中寻到一个船夫,带着刘辩柱子典韦卢植四人过河。其余士卒由船夫后面持续送。由于时间紧急,刘辩知道过河之后等不急所有士卒过黄河,所以提前告知士卒,让其后面自行回到北海集合。
刘辩一行四人夜奔而行,从历城到泰山,随后到章丘,最后终于在第五日晚,赶到了北海郡。一路醒来,路有饿殍,气味冲天,遍地难民!
刘辩很是气恼,口中大骂:难道北海的这些官员都是吃屎的不成!竟然无人安排人员将这些尸体焚烧,这么多尸体,没瘟疫才怪!难道这点常识都没有?
一旁的张地解释道:“大王,我北海本来官员就不足,被接连杀了十几个郡守文侍,官员系统近乎瘫痪!上令传达不下来,办起事情来速度极慢!”
刘辩责问道:“难道不能任命新的官员吗?难道北海就再也找不到当官的了?”
张地面色发苦,哀苦道:“大王啊,现在求着人来当也没人当啊!”
“为何?”
张地指了指地上苍蝇乱啃生蛆的尸体道:“当官的都会被杀呀!即便是陈宫大人,一次出行途中皆是被刺杀,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呢!”
听到陈宫伤重,刘辩慌了,陈宫可是自己最大的宝贝之一啊,激动的抓着张地的双臂,连问道:“公台伤势如何啊?受了什么伤?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