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骄阳似火,嘎嘎村村头,一辆马车侧翻在地,那匹拉车的马暴毙在地,头骨碎裂,显示被人一掌拍碎了脑袋。
在侧翻的马车旁边,一妇人和一中年男子瘫坐在地上,前者正红着眼眶,掩面而泣,后者则嘴角带血,紧紧咬着牙关,手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在抽搐着,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然是极为的愤怒。但是,此时的他不得不压抑着这等愤怒,并且还要分出心来宽慰靠在他身上哭泣的妇人。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则踉踉跄跄的朝村中跑去,边跑边呼天抢地道:“来人呀,快来人呀,清浅被人抢走了!!!”
那瘫坐在地上中年夫妇便是水岳和水清浅的爹娘,水磊和楚楠,那呼天抢地的络腮胡子大叔便是那幺叔。
在三分钟之前,他们乘着马车刚刚行到此处,忽地从半空中飞下来一头巨大的秃背鹰鹫,在它的背上还站立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一瞧到这马车,二话不说,一个纵身从秃背鹰鹫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单掌举起,对着那拉车的马匹当头就是一掌。
这一掌势大力沉,来势汹汹,可怜那匹马连惨叫都是不及发出便当场毙了命,随后马车侧翻,幺叔和水磊、楚楠、水清浅四人在一片惊呼与慌乱中跌了出来。
这时,那中年男子如炬般的目光四下一扫,冷道:“我乃太和城赵氏一族族长赵大全,谁是炸弹狂人钱不风,谁是水岳?”
水清浅等人闻言俱是一惊,知道是赵府的人寻仇来了,眼前这人出手狠辣、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心知若是水岳和钱不风落到他的手里绝难幸免,是以当下无一人言语,只那幺叔满脸惊慌,忙道:“赵族长,您说的那两个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啊,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赵大全冷笑了几声,道:“找错地方?我那被打的半死的儿子亲口跟我说瞧见一辆马车朝这边来了,我骑着这鹰鹫一路行来,便只瞧见了你们这一辆马车,你说我有没有找错地方?”
幺叔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哑口无言。
这时只见水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沉声道:“那两个小畜生生性冲动误伤了贵公子,我已将他们逐出家门,赶到大山里去了。赵族长若是要出气,便冲我来吧。”
赵大全冷笑连连,道:“误伤?我派出去的四五十名好手与四五十头雪原白狼几乎全军覆没,你跟我谈误伤?!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发起火来你承受的住吗?”这般说着那赵大全忽地扬起手来,一耳光就对着水磊抽了下去。
啪!
一声叫人心碎的脆响响起,水磊直接被抽的飞出了两三米后摔倒在地,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鲜血直流,但他却是一声未吭,晃了几下晕乎乎的脑袋,然后便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眼看水磊被打,幺叔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就要和赵大全拼命,但是他哪里是后者的对手,还未靠到近前就被一掌推飞了出去。
楚楠和水清浅则是眼眶泛红的赶忙走去过将水磊扶了起来,只见水清浅咬着银牙,转头瞪着那赵大全,怒道:“枉你还是一族之长,堂堂二阶魔法师,竟然对一个普通人出手!传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吗!”
赵大全冷冷道:“那也得传的出去才行,今天我若是见不到那钱不风和水岳,别说你们,整个村的人都得死!”
水清浅毫无畏惧,怒道:“有本事你就将我们全杀了,我哥和钱不风迟早会为我们报仇的!”
赵大全听了这话稍微愣了愣,心道:“这小丫头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钱不风和水岳方才十几岁就能把我赵府闹的天翻地覆,假以时日定然是个祸害。今天若是不能捉住他们,就算将这些人全杀了又能如何?”这般想着,他冷笑着对水清浅道:“多谢你提醒了我!”
说着,只见他念叨了几句咒语,然后曲掌成爪,隔空对着水清浅一抓。
紧接着只听得“索索”两声,一道漆黑锁链凭空自他掌心中延伸出来,直接是捆住了远处的水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