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话我信，可这东西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您说是吗？”

“是，但也有个约定俗成的东西。”

“那您出多少？”

“10万！”

“那不行，没法谈。”

“那就算了，我是想找人做个山子的，这一块小了点，10万就捎着，贵了就算了。我还是看那块大一点的合适，那一块怎么卖？”

“一口价，200万！”

“再见！”肖伟转身就走。

“留步，先生，怎么着也还个价啊！”

“两块100万！”

“那您走好吧……”

肖伟不理他的茬，他开始往外走，又装作认真地看了看其他的，摇了摇头。就在他即将跨出大门的时候，老板开口了：“您看这样行不，180万，两块。”

“就100万！”

“160万！”

“100万！”

“加点？”

“不，100万！”

“唉，好吧，前几天没卖，后悔啊，就这样吧！”

他这是实话，但他哪里知道，前两天那主就是来捣乱的，压根就没打算要。肖伟打电话叫张彪找了一辆车，老板也派人帮着装车，忙乎了好一阵。回到店里，肖伟跟张彪说了情况，卸下了小的那一块，大的办了托运手续，运回A市。

“这一块怎么办？”

“你先看看。”

“赌性太大，切开不合适。”

“那就切一个小口，当半明料。”

“万一不行呢？”

“那就看开窗的技术了。”

“就在蟒带这里开个口，应该不错。”

“那不行，内行还是不会买账的。”

“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在旁边，特别是风化厉害的这一边切开个口，一旦出料，再加上那条蟒带，感兴趣的人可就多了。”

“道理是这道理，可是你确定一定能出料？”

“赌石嘛，哪能一定风险没有？”

“那好吧，我现在就叫人磨，您画个圈吧。”

“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个位置磨！但是别再这里，挪到外面去！”

“外面？”

“吸引顾客啊！”

“喔，明白了。”

十分钟之后，刺刺剌剌的解石声想起，尽管是吊磨机，声音不大，但是还是吸引了一大群。这里毕竟是腾冲，赌石的人多，外地游客也多。解石师傅一边洒水一边磨，大约二十分钟，开出了一个银元大小的口子。石皮下是白雾，再往下磨，诱人的绿色就渐渐显出来了。灯光一打，更加鲜艳，水头也可以，糯种没有问题。但是肖伟知道，翡翠最好的一面并没有显露出来。

“换个头，给它简单抛一下光。”肖伟说。

“我可以先看看吗？”一个游客模样的老者，五六十岁的样子。

“您请！”

他接过手电，仔细看了看窗口，又认真查看了其他地方，显出了满意的神情。“卖吗？”

“当然。”

“那好，就不用抛光了，那样显得假。您开价吧！”

肖伟稍显犹豫，因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要，开高了一是怕人家不要，二是看上去老人像个行家，他还有心结交。开低了，又怕人家笑自己不识货，但有不能亏本。

“怎么，老板还不能定价？”

“嗨，实话实说，这一块是刚刚到手的，想开个口一试，没想到您老这么快就看上了。”

“喔，那可太巧了，没关系，买卖不成情意在，您说！”

“50万！”

“我出20万！”

“30万！”

“成交！”

“等等……”就在俩人即将握手的时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