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嘉起身,自然是说出了最后的决定,“行了行了,贡士爷你去蒋家看看,我带着你两个妹妹回虢宅。”
琇莹道:“这怎么好劳烦职嘉郡王!”
职嘉带头走在前,笑着说道:“有什么劳不劳烦的,顺路顺路!”
“也好,那就麻烦郡王爷了。”
窈章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虢禧与璩玉坐在另外一辆马车,听的出,二人相谈甚欢。职嘉看着窈章满脸抑郁的样子,禁不住说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窈章靠在马车车厢上,听到职嘉询问,抬起头来想回答,看到职嘉腰间一粉色琉璃的牌子,觉得在哪见过一般,“这是什么?”
“这个?”职嘉见窈章看向自己腰间琉璃牌,顿了顿,说道:“这是宫中的腰牌,出入宫门都需要这个。”
听职嘉如此说,窈章微微笑道:“想不到天家门禁竟然也会使用如此可人精致的物件。”
职嘉看着窈章心情略好些,问道:“你是否对是谁把你们拐到此处有些头绪?”
窈章点点头,“心里略略有几个想法,但还不能确定。”
“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现在只有先找到嫁入蒋家的虢家新娘到底是谁,然后查清環姐姐的死因,一切应该皆可明了。”
“可虢環的死与你又有何干?”职嘉接着问,但看着窈章又沉下去的脸色,“好了好了,不问了。”
窈章对职嘉报以感激的一笑,自打相识以来,不论是好话歹话,还是好事坏事,这个人都做了。如果李鹛玄真的是因为汝鄢家才将她拐到此处,那职嘉夹在中间可不就是罪人了,如果把碰到李鹛玄的话说了出来,依着他的性子定会去问询汝鄢德慎。自己还要入宫护家,不管是因为招惹不起汝鄢家还是因为不想与职嘉造成误会,还是不要说的好。不过,就算是窈章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己的事就算是与沈职嘉牵扯上,她也不再会觉得古怪。沈职嘉,算是窈章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吧。
“到了。”荀桃哥冷冽的声音习惯后还真是发觉好听至极,冷峻有力,让人十分安心。
待虢禧下了车,窈章俯身,“谢郡王爷与璩公子相送。”
“二小姐客气。”璩玉笑道。
虢禧双颊飞霞,甜甜笑道:“禧儿恭送璩公子。”
璩玉看着虢禧,微微一笑,“留步。”
“走啦!”职嘉坐在马车上,打趣的看着虢禧与璩玉,大声叫道。
璩玉上了马车,荀桃一抽鞭子,三人径直离去。
窈章匆匆回了五房,见林生在账房点算账本,窈章连忙问道:“林管家,四小姐呢?”
“四小姐在老太爷哪儿,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窈章摇摇头,示意没事,“四小姐好些了吗?”
“老太爷让下人们请了娘娘,四小姐哭累了,这才好些。”
“那便好,”窈章见桌上纸笔,连忙写下李鹛玄瓶子上的药方,“麻烦您派人去按着这个方子抓药,顺便问问大夫这方子可有什么不妥,若有不妥,你就让老大夫按着这个方子重新配药。”
“诶!老奴这就去!”
窈章坐下,琇莹便急匆匆赶了回来,“窈儿!”
“哥哥!怎么样!”窈章起身,忙问道。
“今日入蒋家门的是惜鸢!”
“那惜鸢呢?”
“暴毙了。”琇莹坐下,狠狠的喝了一口水。
“惜鸢暴毙,虢環也死了。”窈章坐下,轻轻说道:“是谁会和这主仆二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呢?”
琇莹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块琉璃牌,“这是我在環儿没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禁宫腰牌?”窈章疑惑,“难道是宫里的人干的?”
“这个确实不知,不过现在家长们已经带人过去处理,这一次,咱们虢家的人可算是丢尽了。”
“我还未入宫就有这诸多波澜,这后面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窈章叹道。
“当务之急,还是理清这一切的头绪最好。你入宫在即,总得知道是谁要害你。以后若是在宫中,也好防范。”琇莹看着窈章,柔声说道。
窈章点点头,“哥哥所言极是。”
琇莹拉住窈章的手,安慰道:“你和禧儿的事,万万不要声张。剩下的,哥哥替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