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就要入宫了,你咋么还在发呆啊!”先拿着小毛笔,清点着窈章进宫所需要的物品,对正靠着桌子发呆的窈章说道。
“環姐姐的事情还未解决,把母亲与禧儿阿福留在虢宅,我走的不安心。”窈章回过神来,无精打采地说道。
“老爷夫人们报了官,也是迟迟没有结果。蒋家那边说環小姐死在妓院里,也忙忙的退了亲。環小姐死的不明不白,的确让人心慌。”惜安想起漏掉了一件过冬的大毛披风,连忙拿出折好。
“是啊,事情还想清楚就要离开这儿,难受。”窈章摸了摸梳妆台的一角,有些留恋,“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了。”
一红衣女子走进,见窈章正喃喃自语,冷冷说道:“女官进宫,不是老死宫中就是嫁作人妇,想要再归,怕也是出阁后归省才能重回虢宅吧。”
“你是?”窈章回头,疑惑问道。红衣女子身量苗条,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眉心处有一梅花状的胎记。
“邱珀。”女子声音细甜,不带任何感情。
“原来是珀姐姐。”窈章回道。虢珀是邱山昭的女儿,也是四叔父的大女儿。窈章看着虢珀,难以想象在商户人家,也能生出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儿。
“惜安,看茶。”窈章招呼惜安道。
“不用了,我来,只是给你一件东西。”
“姐姐要给窈章什么?”窈章请虢珀坐下,问道。
虢珀并没坐,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轻轻放在了桌上。
“我走了。”
“姐姐?”
“还有事?”
窈章心下笑自己,大概真是要离家的人思家,连这此前素未谋面的虢珀都想留她下来诉说几句。
窈章看着虢珀清冷的脸庞,摇摇头笑道:“无事,姐姐慢走。”
虢珀略略点点头,表示回礼,转身便离开了。
窈章看了一眼虢珀离去的背影,低头拿起那封信。女子娟秀的字迹端庄大方的落在朱砂红线框中,“呈安兄长亲启...”
“是環小姐给呈安少爷的信。”惜安抱着另一件大毛衣裳走来看了一眼,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