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到现在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大约一个时辰走二十里,你怎么算的两天就能走出流沙地的”,霍去病恼怒的问,他的眼里在冒火。
陆得标惊恐的说:“我是根据斥候在沙地行走估算的”
“你糊涂啊,斥候一般至少是两匹马交替行进的,而且单兵行走跟大部队行军完全是两码事,速度至少降一半,你耽误了大事了”。霍去病愤懑的埋怨着。
“将军饶命,末将知罪了”陆得标则早已经跪在那里全身抖动着。
好大一会霍去病才叹了口气轻声说:“起来吧,目前行进的速度已经和徒步差不多了,独孤猛传令,所有人下马步行,另外不到受不了时不准饮水”。
独孤猛答应一声走了。霍去病又问:“沙地中可有水源?”
陆得标想了想高兴的说:“有,前方百十里有一个沙湖”。
霍去病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百十里那还不渴死啊!转念又想也只能如此了。想到此他对陆得标说:“你去吧,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解决水的问题,一个时辰宿营后再来找我”
“喏”,陆得标沮丧的走了。
又走了会太阳升高已近巳时了(上午九至十一点),沙地上赤日炎炎,银沙刺眼,沙面踩上去脚底板很烫,用手摸已经烫的呆不住,足可以做饭了。远远的看去沙地上的景物有些飘忽不定,霍去病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看还是一样,他摇摇头还是觉着有些虚幻,他问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真他娘的不好走啊,霍去病在心里骂着。随即他命令宿营休息。
浩瀚沙海一望无边,烈日当头无遮无拦。在沙海里宿营搭起来的营帐里面就是一个蒸笼,好在事先做了准备,把营帐两侧卷起来用以通风,虽然如此沙地的热度依然难耐。人尚且可以在营帐下面残喘,而战马们则更加惨了,只能任凭烈日的烘烤暴晒。霍去病看着这一切表情痛苦,心如撕裂,马如有失兵不在矣,他把自己的踏雪飞龙牵进营帐,给它水喝。踏雪飞龙似乎不知道水的金贵,喝了多半桶才不饮了,霍去病又喂他草料它也是猛吃了一通。霍去病看着战马叹了口气。外边的士兵见状也纷纷把战马拉进营帐里,把自己的饮水让战马饮用,只是营帐有限,依然有很多战马在烈日下暴晒烘烤。霍去病严令各个校尉不惜一切保护好士兵和战马的安全,不允许发生因暴晒脱水而死亡的事情。校尉们又急忙命令属下保护好士兵和战马,士兵们和战马饮水均以能维持体能为主,不管解渴,即使这样原来准备应付三天的储水,不到半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至于未来几天怎么办谁的心里也没底,只能是撞大运了。
宿营后几个校尉和陆得标聚在霍去病大帐里想办法,获得水的惟一指望就是那一百里以外的沙湖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走到那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商量后决定再次出发的时间改为黄昏太阳落山前,这样对水的需求会降低些。眼前是暂时解决了水的问题,但是怎么解决战马暴晒的问题呢,赵破奴说:“我来之前想了一个办法叫士兵在一座沙丘的背光处往里挖,看看能不能挖出一小片阴凉来,好让战马有个休息处,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霍去病说:“那就这样吧,赵司马你回去看看,如果效果好就全军推广”。
赵破奴及其他校尉答应着就各自散了。
赵破奴回到部队士兵们还在挖,又挖了一阵儿挖在最前面的士兵忽然惊奇的大叫起来。正是:沙地炙热天助汉,鞭指居延不畏难。欲知后事下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