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什么湿毛巾,也不要喝水。
他就只想要她呆在他身边,一步都不要离开!
突然阴鸷起来的目光,在她端着水杯回来时,飞速掩了下去。
念夭夭扶他坐起来,水杯递到他面前,“慢点喝。”
贺兰乔没接杯子,目光陡然落在她葱白的指尖上。
“怎么了?”念夭夭耐心地问。
她穿过来这一个月,他动不动就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她已经习惯了。
这会儿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
心理医生说,这是自闭症正常的反应,别太担心。
贺兰乔看了很久,周遭安静得人心里发闷。
他终于抬起头来,漂亮得如同暗夜星辰的眸子,眼巴巴地望着她。
怎么的呢?
念夭夭下意识地反省,自己刚刚话说重了?
“说你一句,你还委屈了?你伤害自己身体,就不怕我心疼?”
她柔声宽慰。
但显然会错了意。
贺兰乔只是盯着她葱白软玉似的手指看久了,身体里有股冲动越发的控制不住。
她怎么总是这么不露痕迹的……勾引他呢?
既然勾引了,可知道要喂他喝水?他现在是病人呢。
偏她那句“就不怕我心疼?”,又戳得他心底湿软滚烫,一塌糊涂。
贺兰乔头一埋。
烧得绯红的脸颊蹭在她手背上,像个求抚摸的大猫一般。
蹭啊蹭。
念夭夭险些将杯子抛出去,这小子……
“多大人了,还撒娇?”
她不由轻笑出声,单手托起他脸颊来,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
那笑容,宛若雪后暖阳那眼神,诚如蜜里加糖。
贺兰乔唇舌愈加干燥。
胭红的舌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