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到。
念夭夭回到房间,在贺兰乔床头坐了下来。
少年已然恢复了垂眸安静的模样,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轻颤着。
苍白的脸颊烧得潮红,唇瓣红得好似染了玫瑰花汁,莫名叫人想要尝一尝。
臭小子,长得倒是真好看。
念夭夭心里默默判定。
“我去给你拧条湿毛巾敷会儿。”
贺兰乔掀了眼帘,不要毛巾。
……她已经走了。
不一会儿,半干的湿毛巾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以后不许这样,听到了吗?”
温柔的话语传来,不带斥责,但明显含着警告,伤害自己的身体是不能被纵容的。
贺兰乔睫毛颤了颤,眸色漆黑幽幽地望向她。
“嗯。”
倒是爽快地承认和答应了。
这样乖,念夭夭可没法儿跟他生气。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什么?”
念夭夭盯着他胭红的唇,耳朵朝他凑近了些。
贺兰乔眸中一暗,小巧白皙的耳垂几乎贴上他的嘴唇。
这般主动送入他口吗?
贺兰乔喉咙有些干。
念夭夭等了一会儿,听不到他的声音,侧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嘴唇烧得干裂,不断地吞咽口水。
“想喝水?”
到底不会照顾人,她早该想到的,发着烧呢,要补充水分的。
念夭夭又出去倒水。
每次贺兰乔都阻止不及,她就已经跑了出去。
贺兰乔一把扯掉额头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