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封锁庭院!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走!”
众人面面相觑,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一时之间却真的不好一走了之。
楚横说完,眼睛却朝地上撇去,那箭身被一只木棍一分为二,稳稳钉在土里。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抱着楚云袖就往后院匆匆而去了。
闵弯月长松一口气。
一旁打鼓的老先生却看着他,目瞪口呆,手里只剩一只鼓锤。
夏期也松了一口气,心下却盘算起另一个安排来,看着时辰,那位也快要来了。
贺杭此时就站在山海庄门外,手里提着一只漆黑的木盒,见门卫森严,心下大疑。他举步上前,立刻就被人拦下。
他也不慌,拱手道:“烦劳请告知楚庄主,贺杭为祝寿而来。”
听到贺杭前来的消息,楚横正守在楚云袖的床前,他还未说什么,楚云袖就已经急切的唤了一声爹爹。
恨铁不成钢的楚横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对手下道:“你让他进来,去主院等我。”
那里,是举办寿宴的地方。
等贺杭踏入院中,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要老子说,这算什么事啊,太倒霉了!”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方脸圆目,大冷的天,却只穿着短打。
“陈兄弟,稍安勿躁,我想楚庄主一定会给我等一个满意的交代。”
贺杭朝那人望去,嘴角一勾。
这人贺杭是认识的。
“贺杭?”
那人也看到了贺杭,很是吃惊。
人群又是一阵耸动。
贺杭是谁?
这话要是放在八年以前,最多的回答就是,他是第一剑客,而且还是一个喜欢行侠仗义的正义之士。
可是不知道哪一日起,贺杭就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了。
可今天他却出现在山海庄,这实在令人惊讶。
夏期不惊讶,她是安心。贺杭出现了,那闵弯月那里就多了几分保障。她脚下微动,准备离开,这山海庄,可困不住她。
但是不对。
她停下脚步,敛神细听,一边听一边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高手?
贺杭点了点头:“徐兄,许久未见了。”
徐新惊愕过后就是喜悦,他走快几步,一掌拍到贺杭的肩膀上,笑道:“你可算回来了!”
两个人正打算叙叙旧,但是脸色突然间沉凝了下来,不止他俩,场上更多的人也是如此,因为他们和夏期一样,也感觉到了许多陌生的气息。
恐怕要发生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楚横安置好自己女儿,就马上往大院这边赶,毕竟他刚才说的话,估计让许多人不满了,他要去好好安抚一番。
等到他到了,才发现场上气氛似乎很怪异。
他眯眼,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楚庄主,许久未见了。”
从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女人,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
她穿着十分贴身的红衣,左肩露了出来,上面雕刻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红色牡丹。柳叶眉,丹凤眼,眼尾淡红,天然一抹风情,只是气质过于俗艳,将这颜色打了几分折扣。
“妖女!”
场上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女子格格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真有意思,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妖女这么一个称呼。”
“埋香姑娘,你倒是胆子不小,不请自来,还带了那么多的帮手。”
楚横压着怒气,缓缓道。
“楚庄主您这话就说错了,我胆子不大,正因为胆子太小,才需要带一些人壮壮胆呀。”
语调上扬,声音粘稠。
那埋香来自艳门,擅长的就是与各色男子调笑,杀人于无形之中。
艳门,来自蛮夷之地,全派皆是女子,擅暗杀,江湖上名声很臭,但并没有人刻意与她们为敌,比起其他歪门邪道来,她们算是安分的。但这样的安分在三年前被打破了,三年前,艳门与嗜血派勾结,屠了风雪阁,一个都没有放过。
风雪阁虽然是新起的门派,但名声很好,特别是阁主雪娘,是一个十分豪爽仗义的女子。
此事一出,盟主震怒,立刻传令给六派四门三庄,和一些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围剿艳门和嗜血派。
艳门与嗜血派闻风而逃,躲在蛮夷,销声匿迹了三年。
如今属于艳门的埋香却出现了,是不是说明艳门要重出江湖了?她们难道不怕再一次被围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