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故事讲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月影讲了半天也有些累着了。
灵君到底也仅是个小姑娘,作息规律,听完故事确实也有累,只想着睡觉。再说,她整日呆在阁楼,除了白天学习女工,也没别的事情。
伺候灵君睡下,月影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回来的时候,疏桐已经睡下了。她们作为贴身使女,也是有人轮流守夜的。
今晚,轮到允喜在灵君屋里守夜。
次日,天大亮,月影和疏桐按时起床。按照惯例,陪着灵君先到老太太屋里问早安,随后再回锦西苑陪文氏用早饭,要是灵君不想去逛园子,便是呆在阁楼。
大房这边,倒是无异样,月影原先以为云深过于谨慎,没想到自己还是盘算错了。
“真的?你没听错了?”二房的张氏怀着四个月的身子,听到允喜的话,“果然和我猜的没错,我说怎么好端端地打发了人出去,再换新人进来,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这小子。”
“二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允喜看到张氏托着大肚子,走来走去,担心她动了胎气。
张氏坐下,问她,“你来的时候,那边的人可怀疑?”
允喜机灵回道,“我说是给二公子送糕点,以前也是灵君姑娘让我送,不会怀疑的。”
“我选了你,便是看你机灵。”张氏脱下手腕的玉镯子,递给她,“我听说你家的兄弟因为腿脚,一直娶不到媳妇,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呆的,却是没聘金,这镯子拿去换点钱,也算是够了。”
允喜近日正是为这事犯愁,俞家的规矩是,使女满了十八,若是有婚配,是可以提前出院子嫁人的。
她今年已经十九,一是没有合适的人家,二是给张氏当信使,得了不少好处,想着多呆一两年,攒多一些银两,自己也不用卖女儿到富人家做苦力。
“二夫人,这么贵重,使不得的。”客套话,她还是要推脱的。
“赏你,自是有你的好处。你拿着便是,日后多给我上点心的,等我解禁,迟早有一日当了当家主母,更不会亏待你。”张氏说完,把这翡翠镯子塞到到她的手里。
允喜听她这样说,感激涕零,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允喜,定会追随二夫人,忠心不二。”
她拿了镯子,回到锦西苑,看到月影和灵君说说笑笑,在谈论这她的绣品,也知道这一时半会没自己的差使,偷偷地出门,去把镯子换成银子。
翌日清晨,她的老爹过来送蔬菜,便把银子给了他,偏说是主家夫人可怜,提前赏了写银两。她的父亲是老实人,不这样说,自是不会拿的。
话说,张氏确认了是云深和月影他们间接害了自己的娘家,一直与大房争家产,争名分,现在又多了一重恩怨,她更是气不过。
“夫人,你看我占的这一卦,保准是女儿。”俞泰安自从张氏怀着身子,倒是收了些心,这几天都没出去厮混,逛花街。
“丫头片子,要什么好的,儿子才好,这不准,你再占一卦。”张氏坐在他的对面吃着点心。
“不占,我就爱女儿。”俞泰安收起自己的铜板,“夫人,我看着肚子有些大了,比怀晋阳那会的要大。”
张氏听他这么说,也摸一摸,比划一下,回道,“确实大了一些。”
“爹爹,阿娘,明儿是大伯娘的生辰,灵君姐姐邀我去玩,可以吗?”晋阳跑进来。
“不许去。”张氏白天刚听了那些话,心里还在窝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