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孩子想去就去。”俞泰安是纨绔,心地不错,对家人还是好的,就是愚昧一些,“儿子,明日去了,可别闹腾。”
“谢谢爹爹。”晋阳兴奋地又跑了出去。
张氏听到他那样说,又有些生气,对他说,“今晚你睡耳房,不许进我屋。”
俞泰安当然不会听她的话,碍着她有身子,也不当即回话,半夜里,悄悄地抹黑回了她的屋里。
文氏性子温和,又不受老太太的待见,以前丈夫俞泰常在世上,夫妻俩小酌一番,也算是当庆祝了。如今,夫君去世了,儿子又出了远门,更是无心思捯饬。
倒是月影早就得到了云深的书信,让她上点心,让母亲不要睹物思人,好好在锦西苑热闹一番。
所以,月影和灵君商量,到账房掌柜的福伯那里领了银子,出去外边给夫人买了新衣,又买了一些好的食物,她打算做些家乡菜。
屋子还装饰了一些,锦西苑的人是俞家最少的,不到二房的一半,但加起来也有十来人周妈妈又到了老太太那里报备,得了应允,更是大胆地在院子里置办起来。
搬了几桌子,大夫人的娘家不是本地人,没法来,只好是地下的使女和小厮们给她拜寿,在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
“大伯娘,侄儿祝您,生辰快乐,年年岁岁有今朝。”晋阳端着一杯甜酒祝贺。
“好孩子,拿去买点吃玩的。”文氏给他一袋子碎银。
灵君送了一个帕子,“阿娘,这是灵君亲自给您绣制的手帕,女儿也祝你生辰快乐,身体康健。”
文氏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番,“嗯,这孩子的女工有了长进,真好。”
接着便是月影和疏桐,领着众人祝贺。
他们这样不分主仆,在院子里热闹了一番,不知不觉,便到了天黑的时分。好些人,喝了不少的酒。孩子们,喝的都是特质的暖身酒,倒也无碍。
“大伯娘,侄儿先回去了。”晋阳领着小厮退回去。
文氏领着灵君,月影他们送到院子门口,便回到屋子里去。
夜深人静时分,锦西苑里,突然响起了张氏的哭喊,吓得文氏还没穿好衣裳就跑出来。张氏一看到她,就扑上去撕扯。
“文佩宁,你这个煞星,生了个带煞的儿子,克死了公爹和大哥不算,如今还要克我的儿子,我要和你拼了。”张氏上来就拉扯,抓得文氏脖子和脸有了淤青。
“二夫人,使不得,这是什么事呀?”刘妈妈把文氏护在身后。
灵君和月影也下来。疏桐也刚好赶到,她去扶着文氏。
“二婶婶,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欺负我娘。”灵君第一次看到母亲如此狼狈,跑过去扶着她,护在她的身边。
张氏带了两个使女过来,哭声一声比一声高。
文氏担心她动了胎气,顾不得收拾自己,上前一步,劝道,“弟妹,你怀着身子,不可大喜大悲,免得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