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高姓老者纵声狂笑,“你这红口白牙的小儿,竟敢损坏林城主声誉,居心叵测,速速滚出城主府,否则咱们这些外人也容你不得!”
苍小哥深表赞同,起身拉着宫三的手就往外走,只言片语也懒得留下。
一、二、三,小哥在心中默数,果然,三未数完,林城主便将小哥二人拦下。
“城主这是何意?是不是时间差不多了?阵法该启动了?担心小哥出去坏你好事?不会的啊,这群人与小哥何干?他们之前可是对小哥满满的恶意啊,小哥不会出手救他们的,放心。”小哥一边说着,一边兀自往外走去。
“公子说笑了,哪有什么阵法?林某一介凡夫俗子,哪有那种手段?只是公子你嚷嚷着说林某在酒菜内下毒,确实是冤枉林某了。”林城主满脸笑意地拦在了大厅门前,而他的身后,站着密密麻麻手持弓箭的城防军。
此时,此景,即便是傻蛋也看出了端倪,这位林城主并非外表看起来这般和善仁义。如今他动用这么多城防军,将自己等人团团困在这大厅之内,若说没有一点别样企图,那是说破天也不敢相信的。
众人无奈,只得退回大厅,呆呆地望着厅内一桌桌宴席,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苍少侠,我们狼心狗肺,我们不识好人心,您救救我们呐!”眼力稍微好些的宾客已经率先抱住了苍小哥的大腿,此刻,仿佛只有这个少年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所在。
苍小哥笑盈盈地将他们一一扶起,赞叹道:“诸位当真是见风使舵的典范,没有节操的楷模,先前将小哥骂得最凶的是你们,如今第一批抱紧小哥大腿的,还是你们。好样的,继续你们的表演,小哥不说话,只静静欣赏你们的演出。”
“苍小哥,我们也是受了林匹夫的唆使,这才向你发难的呀,那些台词可都不是我们的心里话,我们对您的敬仰之情,日月可鉴,比真金还真啊!”这群将死之人伏地哀嚎。
苍小哥“为难”地望着这群可怜人,叹了口气,“小哥知道你们都是有真金的人,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对面有多少城防军?五百?一千?不不不,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外围的人数更是多得可怕!小哥人单力薄,怕是有心却也无力救下你们所有人的。”
不能救下所有人,这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救下老子就行啊!众人此刻皆有这一共同的心声。
“苍小哥,我有真金呐,”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富绅拼了命地挤上前来,疯狂地亲吻着小哥的鞋面。
苍小哥更加“为难”了,沉默片刻后,方才犹豫地问道:“你有多少真金?”
这位富绅一听这话,如聆仙音,慌忙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沓金票来,“每张五百两,合计二十张,一万两,不是白银,是黄金!”
苍小哥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这么富!还有没有人性!还有没有天理!路有饿殍骨,朱门酒肉臭,这些金票就是罪恶的源泉呐!这么邪恶的东西,当然要收在小哥这里才稳妥,小哥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小哥这颗赤子般的心灵,来净化这股邪恶力量吧。
于是,苍小哥无比“痛苦”地将这象征着邪恶的金票收入囊中。抬手将这位“一心向善”的富绅拉起来,交待道:“别以为小哥收你万两金票便是占你便宜了,诺,这是一枚解毒丸,你先行服下。记住,稍后要留意小哥的手势,当有一匹长有翅膀的白马飞进来时,我一挥手,你就冲上去,爬到马背上,白马会送你离开皂河城,你先到乡下躲上几日,待城里安定了,再回来。”
那富绅自是千恩万谢地一一应下,接下解毒丸,仰头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