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秉天没言语,心情却有些被破坏,便讪讪的往回走,准备找易水寒吃晚饭。
敲敲易水寒的门,过了许久,才开。
易水寒一贯冷漠的脸上,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俩人没多言语,吃完饭,易水寒便关进了房间。
华秉天无聊,驱车出了山庄,到附近夜市转转。
熙熙攘攘的人群,华秉天淹没在其中,自得其乐的挑挑拣拣,都是些小物件儿。
可能陪女孩子逛街多了,华秉天养成了习惯,并不反感这些,看的颇有兴致。
在一个手工刺绣的摊位,他看中了那些精致的刺绣手包,不同于其他千篇一律的民族风刺绣,这个摊位的手包,颇有些古韵,针法繁复,用色考究。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见有人来看,也不多言,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接着绣包,那是一只凤凰,还有几针就完工了。
华秉天对针法啥的不清楚,但对这种手工艺品颇有些兴趣,特别是妇人手里绣的凤凰,金线打底,彩线穿插,光是凤头用了十几种颜色的丝线,凤尾长而厚重,真正的栩栩如生。
“婆婆,您绣的这款手包,真好看。”
华秉天正看的出神,就听见软绵的女声响起,不觉侧目,居然是下午碰到的姑娘。
可能有些冷,她在长裙外搭上了一件棉麻质地的白色小衫。
女子方才也没注意到华秉天,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便也迎上了目光,见是华秉天,也是一愣。
“婆婆,这款包,您还绣吗?”华秉天收回目光,对婆婆询问。
“不绣了,我这的东西,基本都是孤品。我的日子也不多了,就想着把自己从小学的绣花样子绣出来。”婆婆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俩人,说
“你们小两口倒是般配。这是个凤,给姑娘吧,我这里还有只龙,给你吧,小伙子。”
华秉天乐了,也不着急解释,对姑娘也是微微摇头,姑娘聪慧,便没急着争辩,脸微微涨红了。
婆婆说着,便从脚边的纸箱里,拿出了一个一样的手包,只不过包上绣的是一只霸气的飞龙。
华秉天心下狂喜,这比那凤,有过之而不及,俨然是艺术品。
“谢谢婆婆,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华秉天实打实的夸赞着,顺手接过了婆婆递过来的手包。
“谢谢婆婆,那凤的手包我能拿吗?”女子柔柔的问。
婆婆笑笑,便把手里的线收了尾,递给了姑娘。
“婆婆,我们给您多少钱合适?”华秉天询问道。
“我绣这东西,不图挣钱,就图找到有缘人,能真心喜欢,把我们寨子的绣法保存下去。”
“那不行,这是您的心血啊。”华秉天从包里掏出了所有的现金,放到婆婆面前,“婆婆,我身上只有这么多,您先留下,改天我再来。”
“这些太多了,用不了用不了。”婆婆有些急促,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用这么厚的一叠钱,来买她的手工品。
“您留着吧。”华秉天说完,便拿着手包,招呼看愣了的小姑娘往前走。
……
“哇,你真大方,我给不起你那么多呢。”
“哈哈,算是缘分吧,送给你了。”华秉天心情不错。
“谢谢你,可是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得还给你钱的。”
“这倒不用纠结,不如,你请我吃小吃吧,我的现金都给婆婆了。”
“好哇,这样我心里好受些。”
俩人说笑着,便往小吃摊走。
“你叫什么?”华秉天咬着一支鸭胗,含混的问。
“褚凝。”女子也低头拿了一支。
华秉天闻言,一惊。
想到易水寒的母亲,叫褚信子,这姑娘也姓褚,一时有点懵。
“你叫啥?”
“华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