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和这袖箭八字不合!罢了罢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她不要了还不成。
在洞口站了好一会,冷风异常刺骨,不似山洞中温暖。此时尚是中午,她不过是站在洞口就冻得直打哆嗦,而昨日夜里气温应当更低,她却能够暖暖地安然入睡。
想到昨日种种,明玉叹了口气,看向山洞里倒着的人。
她走过去,将祁陌挪到干草上平躺。
“我这个人啊,有仇必报,有恩也必还。刚刚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仇嘛。”她将祁陌的上衣拉好,“这仇就算我报了。昨日,不论是何原因,你是让我在这山洞里过了一夜,而不至于在山中被冻死,那这恩我也是要还的。”
她仔细地将斗篷给他盖好,“你等着,我给你采药去。”
山下,明玉外公家。
“你怎么回事,竟让她跑了!今日,王员外就要过来接人,这交不出人,可如何是好?”
外公用拐杖杵地,急得重重咳了几声。
“父亲莫急。我已经找人去通知了王员外,说是明玉身体不适,待到过几日她身体好了,我直接将这小丫头送到员外府上。”
“如此,今日倒是暂时没事了。可,你有把握把这小丫头找回来吗?”
“父亲放心。这山上丛林密布,冬日里食物贫乏,她待不住两日便会下山。而这下山的路却必经村子,只要在各个紧要地方派人看守,不愁逮不住这丫头。”
“行吧。你去办,务必要将这丫头抓住,到时也不必再将她带回家来,直接送到王员外府上,免得再生枝节。”
“儿子明白。”
天色将暗,明玉急匆匆地赶回山洞。
她手中捧着一大株草药,脸上沾着点点泥污,粗布裙角也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你再等等,我把这草药给碾碎了,你敷上必然能够止血。”
她把草药细细撕碎,放在锅盖上,又拽下祁陌身上的玉坠子去磨这叶片,将其碾出汁水来。
“好了。”
祁陌此时已经脸色灰白,明显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满布。
明玉紧张起来,赶忙将他衣服掀开,腹部已经被血浸透的绷带也一一解下来。
伤口狰狞,着实吓了她一跳,足足有成人手掌长度的口子,深可见肉,还在汩汩地冒血。明玉撕下裙子内衬,勉强将污血擦净。
“冷面,你这伤口本来要用烈酒好好擦一下,才能上药,可这里条件简陋,我就直接敷药了,这要是出了什么毛病,可不能怪我啊。”
边说着,她便将刚刚碾碎的草药厚厚地敷在伤口上。
“这药很管用的,我以前贪玩受伤了,胳膊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家里买不起药,我娘就去采这种草药,碾碎了敷在伤口上,一会儿就不再流血了。”
果然,等了一会,这伤口的血真就渐渐止住了。
“看吧,我说的,可管用了。现在,就把你这伤口包好,就行了。”
明玉望着祁陌苍白的面颊,心中的不安和内疚慢慢放下。
幸好,你等到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