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最恨欺骗,眼前他以为的小白兔一般单纯的姑娘却用她那纯善的伪装骗了他,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觉所为觉,亲手把自己推进了这小白兔的设置的陷阱里。
他提着剑,恨得牙痒痒,只想一剑捅进这个狡猾可恶的小白兔后背,让她付出代价。
可不知为何,一阵晕眩感袭来,他受伤的身子根本无法抵抗这从血液里麻痹的糟糕感觉,只剩下天昏地暗。
明玉回头望去,祁陌已经倒在地上,手上还紧紧握着剑把。
“就这么想杀我吗?”
她得意洋洋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祁陌的身子,毫无反应。
“哼。”明玉双手抱胸,“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再威武有什么用?还不是躺在这了?”
她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还被追赶得放声尖叫,以为自己就要在这里交代了的狼狈模样。
“还有你那袖箭,就给我乖乖交出来吧。”
明玉吃尽了那袖箭的苦头,自然也忘不了这东西的厉害。以后她一个人上路,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当然要一个厉害的武器傍身,才能安心。
她掀开斗篷,想要解开他手上的袖箭装备,却发现他的腹部一片濡湿,黑色的上衣看不出来颜色。
明玉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摸了摸,一片鲜红。
她一把掀开上衣,果然,衣服下面缠着厚厚的绷带也早已被血浸湿,脸色更是苍白。
“你,你原来是纸老虎啊。枉我还那么怕你,我一根小手指就能把你摁倒了。”
明玉冲着他说着,后者当然没有回应。
“我管你那么多,你就是流血流到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她边说边去解袖箭,“你还想杀我呢,我才没那么好心救你,你就是死了我才开心呢!”
袖箭绑的极紧,明玉费了好大劲才解下来,却才发现这袖箭上空空如也,竟一支箭也没有。
“这叫什么事啊!”她满头是汗地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空空的袖箭,怅然若失。
“你,你这个冷面男,说你纸老虎都抬举你了,你分明是纸老虎里的纸老虎啊!”
她拿着袖箭狠狠地敲着地面。
“弄了半天,你射在洞口的那一发竟然是最后一发箭了。我还吓得半死,生怕你一箭射穿我心脏,谨慎小心,做低伏小。”
她又将祁陌手里的剑从他紧紧攥着的手中拽出来。
“怪不得要起来拿剑追杀我呢,让你逞能,药发作的更快了吧。”
剑沉重非常,明玉抱着剑身,浑身使力,才将其摔在一边。
“哼,我真是傻,竟上了你的当!”她喘着气,咬牙喊道。
实在是不解气,明玉又狠狠踹了他几脚,气愤地往洞口走去,她要把插在洞壁里的短箭拔下来,这样还能继续用。
不料,这箭实在插得太深,她怎么拔也没挪动半分,反倒手红了一大片。
“气死我了!”明玉气愤地踹了洞壁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