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今夜并非月圆之夜,殿下怎么亲自下来了?水泽未能接驾,实在是惶恐!”水泽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语调竟有些磕磕碰碰。
“接驾?等你接驾,怕是本座连门都进不来,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解决掉,妖神如今可是在西苑中?若是你用了障眼法,小心你的神籍。”
天澜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李景斓,头也不回的朝着西苑走去。
细雨连绵渐无声,雨打芭蕉珠珠落。
“怎么,你竟是怕他怕成这样?”夜寒轻蔑了一眼腿依旧发抖的水泽,径直坐在了一旁的绣凳上,把玩着绣桌上残余的绣片,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夜寒殿下莫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哪里还是白日的天澜夫子,分明是九天之上的天帝殿下,我能不怕嘛,不怕我就不是神兽。”水泽嫌弃的瞧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帝又如何,我冥界何时怕了他,你若是怕他,到我冥界来如何,本殿倒是能保你万年无忧。小家伙如何?”夜寒捻着殷红的绣线,一圈圈缠绕到指肚上,和白皙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
“算了,就算你给我上千个胆子,我怕是也做不了此等背叛主子的大事,只怕不等我到冥界,尸骨已然化入太上老君的焚化炉里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先将这个弱不经风的大小姐解决了比较好。”
水泽弯下身子,皱着眉头瞧了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景斓,忍不住轻轻踢了一下,“你说你干嘛不好,非要来招惹遥夜姐姐,这下好了,东栏大帝来了,怕是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窗外秋雨细细连绵,落在阁外的芭蕉叶上,悄无声息的落入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