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心道你老人家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高贵的灵魂,他赶紧道:“多谢大人一直以来的照顾,画还请大人收下!天助今天来,也是有事相求大人。”
别人称自己贤侄,自己可不能爬着杆子上,这些基本的官场道理王斌还是懂的。
县令松了一口气,正色道:“贤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直说,能帮衬的叔父我一定会尽力!”
王斌把自己要租下盐地,重新恢复盐井,盐灶的事情说了。县令惊奇地问道:“天助,你有这么大的把握,能让盐井,盐灶开工?这可是又四五百号盐井,坍塌的灶就更多了去,这可不是件容易事!”
王斌郑重地道:“大人,事在人为,天助相信应该不会有问题,还请大人看在同乡面上,鼎力相助。”
县令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起来。王斌上前,轻轻在县令耳边道:“到时绝忘不了大人的恩典!到时一切顺利,天助愿意资助县里,重修县衙,大人在这样的屋檐下辛劳,实在寒酸了些。”
县令站起身来,大笑道:“天助,你果然是世家之后,英雄少年!这样,你去找一下董主薄,就说我说的,盐地得租赁一切由你和他商量!你要尽快把县里的盐业恢复起来,上面因为盐的事情可是在天天催促本官!”
王斌大喜道“天助谢过大人,天助一定不负大人教诲,不让大人失望!”
县令道:“好!天助慢走,咱们到时候见。”说完急急的进入后堂,欣赏他的字画去了。
王斌出了后堂,到了董瀚麟的班房。董瀚麟早在房中等候,看见王斌过来,忙让他坐下。
董瀚麟道:“天助,你的是我都知道了!这件事却也不难。如今这灶井的地主十不存一,你想买下也无不可,只要能出井盐,对付上面就行。只是,这盐业所需银钱巨万,你有这么多银两吗?”
他看了看外边,轻轻关上房门,然后郑重地道:“我可是听说,有外地人出3000两银子要租赁本县的盐井,听说县令大人已经答应了,所以,这件事情可能不太好办”
王斌道:“叔父放心,县令大人已经答应了。至于银钱方面,小侄自有办法。只请叔父在这租地上多多帮衬。”
董瀚麟一惊,低声道:“天助,你别犯傻!这制盐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能不能赚钱还不好说,你不要把自己的身家全给搭进去了!”
王斌一摊手:“不瞒叔父,已经搭进去了,叔父你看着怎么办吗?”
董瀚麟摇了摇头,问道:“天助,你搭进去了多少银子?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王斌道:“几百两银子,另有一幅东晋顾恺之的真迹。”
董瀚麟目瞪口呆,随即摇头道:“天助,你傻啊!顾恺之的真迹,在市面上少说也值千金!你真是太鲁莽了!”
王斌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那么一幅破画竟然值这么多钱!早知道就去孝敬银两了!不过银两也没有!
董瀚麟瞪了一眼王斌道:“天助,看来叔父我只有拼出这条老命帮你了!不然你成了叫花子,我的脸上也无光啊!”
王斌赶紧道:“多谢叔父帮忙!”
董瀚麟坐了下来,沉思道:“天助,既然县令大人已经答应了,你又有能力解决银两问题,租地的契约文书就落在叔父身上了。我整理一下,过几日你叫人过来办理就行了!”
王斌大喜过望,站起来道:“多谢叔父。”
两日后,掌灯时分,王斌书房里,刘兴全,董平,张直,王斌几个人围成一桌,场面却是有些沉闷。
稍顷,刘兴全才开口道“天助,不好意思,本以为家父会从善如流,那知却事与愿违。”
原来刘兴全给父亲去了书信,刘崇年却并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