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美,极在乎容貌,若是清醒只怕接受不了!”顾尘子痛心疾首,忆起当年悔恨交加。
娘亲的确接受不了,她曾数度自戕,南絮的情绪低落到了极处,一颗心如同这天上的云彩,无法分辨的复杂。
亲兵以雷霆之势,狠准扫平了地墓派所有的堂口,除投降之辈其余全数斩杀。见到公孙渺,凌奕脸上似是无波无浪的平静,幽暗的眸子却适着浓重的杀机,无形的气息,如同剑气般的锋锐,强大的内力借着剑气汹涌而出,仅十招之内,手中的长剑划开了他致命的咽喉。
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尽管公孙渺全力相搏却无力扭转局面,满脸惊骇,瞳孔瞬间收缩,连连挥剑,剑气外放,同时施展极好的轻功往一边闪避。
凌奕的轻功不及他,但剑法明显更快,剑气带着深厚的内力,招招致命。血光现,顷刻间,公孙渺拿剑的手臂飞了出去,血液飞溅,他快速集聚内力,轻功幻化出数个虚影侥幸得以逃脱。
动静闹得很大,整个江湖议论纷纷,明白人都知道,就此代表地墓派退出江湖,不再占有一席之地,凌家与朝廷阉党誓不两立。
亲兵用了数日搜查整个山脉,依旧无法寻到人,凌奕不肯放弃,留了百余人马继续搜寻。做完这些,他心底缓慢的钝痛泛上来,瞬间迸发,竟连呼吸都是椎心刺骨般难受,担心她的安危也只能极力忍耐,他始终坚信,她一定还活着!
药吊子内咕咕直响,浓重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南絮不能动弹,整日喝药头疼得厉害,主动开口请钟策抱她出去看看,眼前的景色不免令人心潮澎湃,这住处隐藏在瀑布后面,而瀑布外一碧千里,大片山河尽收眼底,有一览众山小的壮观。
待情况好些了,钟策将她带回草庐休养,耳旁是水声,南絮偏过头,看着窗外摇曳不定的树影,仿佛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钟策躺在长凳上,见她哭了,立刻上前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南絮轻轻抽泣着,犹豫许久才说:“我很难受,感觉自己好臭。”
钟策略微一愣,靠近些仔细闻了闻,安慰道:“你很香,以往我十多天不洗澡都没事,实在不行,我拿棉花帮你将鼻子堵住可好?”
南絮只觉得身上黏着汗,愈发难受,眼泪更多了。
片刻后,钟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我试试……”
“还要多久我才能动?”南絮吸紧鼻子,停止了哭泣。
“最快也要七日左右。”钟策回着,心如擂鼓,砰砰直响。
南絮在短暂之间做好了选择,认真说:“我坚持不了那么久,你抱我到瀑布下的潭水里。”
钟策顿时紧张不已,抱起柔软的她,发觉她比想象中轻很多,这感觉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