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他的疼惜,他的克制,他的关切,他的失落和伤心,那些不可能是假的。南絮打起精神,看着窗外的暮色,哭着说:“我爱他,他爱的人也一定是我。”
白玄看着南絮,忍不住打抱不平,“他对你那么坏,你居然还不死心,南絮,你是不是真傻啊?”
“现在想想,当初你刺凌奕那一剑,他若阻止就不会生出后面这么多事,”锦卉仔细想了想,轻笑又说,“但是,你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因为他要的不是你。”
白玄皱眉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凌奕的武功有多好,想伤他,这天下没有几人能做到。”
锦卉突然想起什么,认真问:“听说凌奕不能控制,是真的吗?”
“他体内的真气和内功太乱,有朝一日,内功能更进一步,也许能改变状况。”
“原来真有这么一说。”锦卉见南絮那一坛酒似乎见底,又递了一坛过去。
发凌乱不堪,紧贴着满脸泪水的脸颊上,南絮喝了那么多却还清醒着,鼻子和眼睛哭得通红,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干脆拿起酒坛直接喝了起来。
半晌后,白玄见她彻底喝醉脸色通红,口中依旧喃喃自语,本想给她吃粒解酒药丸,又想着她清醒了应该会更痛苦,只得放弃。
后半夜又下了大雨,清晨的空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锦卉去了客房,发现南絮不在,有些担心,叫了白玄一起去寻她。
白玄第一时间将南絮失踪的事告知凌奕,凌奕心头一紧,立刻冷静了下来,思忖片刻后,想到了父亲,待他查明了情况策马赶往郊外。
天色晦暗,铅云低垂,荒芜的野地遍布孤坟,尽管是白日,却适着浓重的阴风邪气。两个满身泥泞的盗贼正挖掘着,小个子贼眉鼠眼,边挖边说:“哥,这刚埋下的,总得有点陪葬吧?”
“希望今天走运,能得点银钱,”另外个盗贼双手合拢,闭眼念叨,“上有老下有小,活不下去只能造孽,千万别来寻我兄弟二人。”
幽深的黑暗无边无际,窒息令南絮醒了过来,嘴被封,手脚也捆绑着,奋力动了动,发觉自己可能是在一副棺材里,一阵惊慌过后,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耳朵听见声音,快速冷静了下来。
合力将棺材撬开,里面的人居然睁着眼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听小个子惊呼一声,两人腿脚发软,连滚带爬逃离。
被绑得太紧,南絮奋力挣扎无果,只能暂停下来稍作歇息,究竟是谁要自己死?
找到她的这刻,凌奕伫立在那里,如丢了魂一般,如今他愈发难以自控,患得患失,情不自禁且无时不因她忧心,眼眶一热,没有上前营救而是决然地大步离开。
白玄立刻轻功过去,将棺材中的南絮抱了出来,心疼不已地解开她被封住的唇和绑着的手脚。
南絮一阵委屈,哭得梨花带雨。白玄忍不住将她抱紧,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发,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