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被毁的南郡王拂袖离开,剩下的权贵也纷纷离宴,剩下五人在原地。
越华睨了一眼一直态度不明的妘汐,连他也不肯相信她吗?从刚才就没听见他说过一句正面相信她的言语,仿佛他也已将她定罪,只是不想听她狡辩。
“华儿,这伤你能治吗?若不能,你们且先回去,我命人找大夫来。”他不冷不热的说着。
半句安慰的话不说也就罢了,竟然还质疑她的医术,越华心生怨念。
“她的伤我来治。”风静夜冷漠的开口。
“不!既然大家都认为是我的错,自然就由我来补救。”越华不领情的说着气话。
“那就劳烦越姑娘了。”红妆柔弱的说着,身体同时往妘汐身上靠。
越华别开脸,忍耐着心中的憋屈,转身离开。
越华一夜未语,倔强的樱唇轻抿,明白她的委屈,屋内二人心照不宣,皆沉默以对,翌日,还没进红妆的闺房便已听见一些女声在替红妆惋惜,她脚步一顿,心累的直想一走了之,可她仍是坚持,方一进入便被数道不友好的目光投射。
“这就是红妆姐姐说的将军的师妹?不过一个乡下幼女,您真的放心让她来医治?”红妆身旁的紫衣华服女子不屑。
比较年轻的青衣女子上前打量她,“姐姐您瞧她这身衣服款式着实丑……”本还想说些冷言冷语的青衣女子在看清她衣服的用料后,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声问一旁的蓝衣女子,“这……莫不是上等的蜀锦?”
蓝衣女子同样惊讶连连点头应是,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蜀锦,竟然穿在这样粗俗的乡下女子身上,而且曲裾款式还这般普通,白白浪费这样的上品。
越华不明自己的衣服为何会让她们这般惊讶,只是衣物罢了,穿得舒服即可,不过她师姐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
红妆有些愠怒,不过她未表现出来,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来她低估她了,能穿得起蜀锦,自然是身份不凡,与之相比,她还能对妘汐有利用价值吗?
越华面对她们嫉妒的私语,没有半分动容,不被影响的专心医治。
一连几日,越华亲自为红妆上药,半点不假手他人,否则到时候又多出几道伤痕,恐怕她就要小命不保了,越华心里讽刺,这样的情绪从前可从来没有,对于红妆的自导自演不以置评,这世间太复杂,她不能理解,更不想沾染。
上完药,越华收拾东西正想要离开,突然红妆拉住她,越华冷眸一瞥,心中即是清明,她是懵懂,可她偏偏一点即通,不禁在心底嘲讽,这回又在盘算什么心思了!
红妆扬起笑容说:“越姑娘可真是妙手回春,不过数日,手上的伤痕几乎完好,且更胜以前的细致,红妆果然没看错人。”
“红妆姑娘不妨直言。”她连应酬她的心思都没有,成日盘算着陷害人的计谋,难道她不累吗?!竟然有人以此为乐,实在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