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无他意,其实我知道这事情不能怪你,将军对你此番冷淡,恐怕也只是不好在义父面前过分亲昵,招来责怪罢了,将军还是心系着越姑娘的。”
她的友好客人实在叫越华觉得碍眼,冷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面对她的冷淡,红妆自始至终都保持友好,“红妆只想和越姑娘交个朋友。”
见她示好,越华也缓了缓脸色,婉转拒绝:“红妆姑娘抬举了,待姑娘伤势一好,我便要离开的,再见之日恐怕无期,若姑娘没其他事情,我便先离开了。”
原还作了长远打算的红妆没想到她的决绝,有些慌急的喊道:“慢着,红妆还有一事相求,实不相瞒,其实我与妘郎早有肌肤之亲,不日便要下嫁于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越华一时激动,反手捉紧她的手腕,双眸逼视她,红妆妖娆的眼眸直视她,底气十足。
肢体的触碰加上越华内心的强烈求知,脑海中出现许多红妆的记忆剪影,越华惊恐的松开手,眼眸失神,胸前起伏不定,妘汐既然要了她,那他们之间算什么?他对她的诺言喂了狗了么?莫非他还奢望享齐人之福?
触碰时红妆同样一时慌神,方才为何有种被窥探思绪的错觉,她定了定神,继续在她耳边柔弱细语:“红妆虽曾为舞姬,幸得南郡王垂怜收为义女,与妘郎亦算得上门当户对。”
原来她就是师父所说的能助他平步青云的舞姬,越华慌乱的心顿时冷却,“既然如此那我恭喜你们,告辞。”
对于她的冷静,红妆有些傻眼,再次阻止,“越姑娘先别急,我都还没说所求何事呢。”
“红妆姑娘抬举了,恕我有心无力。”
“越姑娘,这事只有你能帮我,这几日不知何故,我总觉有点乏力,身子也软弱得紧,大夫说是喜事近,心情焦急所致,你瞧我容颜都憔悴不少,不知越姑娘可有妙方,能让我容颜艳丽一些。”
越华抬眸看了她一眼,这样容光焕发的红妆丝毫没有病人该有的病态,心知这些话不过是她又在心底盘算什么计谋,越华虽然懵懂,却不傻,心里因为她的不依不饶有些失去耐性,敷衍道:“不妨多涂点胭脂便能遮盖一下。”
“瞧姑娘说的,肯定是个不擅打扮之人,胭脂又怎能和天生姣好容颜相提并论。姑娘能使伤痕愈合,肤质更胜从前,对于红妆此番要求自然是有办法的,只是姑娘不愿意相助红妆罢了。”
“我”
“若红妆为难了姑娘,容红妆在此致歉,只是红妆还特意在义父面前夸下海口,定能在婚期之日,以最佳容貌出嫁,不丢将军的颜面。”她装作柔弱的掩面。
数次言语中的刺激,越华彻底失去耐性,不过她并未为此发火,只是更加不耐烦了,目光更加寒冷,道:“这是凝脂膏,是由许多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能活肌润肤,既然红妆姑娘觉得手臂比以往细致,那将此药膏涂于脸上亦有同样效用。”
“多谢越姑。”
“告辞。”还不等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一旁的丫鬟一脸不屑的走过来,轻蔑道:“小姐您又何苦受这乡间女人的白眼,我们直接就说她的药膏有毒,费那精力与她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