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想要的是什么?是想要一个太傅府?还是想要……一个东宫?更或者……”窦柏没有说出完整的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东宫之上便是皇宫。
“在下仅是一介上令侍郎,或许滕王看走了眼,蛇口吞不下象身。在下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若和蔻儿的婚事是为了引我投身。在下惶恐,恐辜负王爷所托。还请王爷请旨撤婚,还请王爷宽心,在下一字都不会向外……”
卫靖尧的眸子冷了几分,站起身来,猛的拔出了腰间一把镶着蓝色宝石的匕首。
“窦侍郎仍然信不过本王。”说着便举起刀来。
窦柏看着刀尖泛着光,没想到滕王竟拿出了刀,难不成就要杀人灭口了?
滕王却伸出手掌用刀子划开了一道口子,紧紧的攥着拳,在指缝中渗出了血珠。
卫靖尧伸出拳头在边上的两盏茶里滴进了血。又抽出手绢缠住了伤口。
“窦侍郎有所不知,四小姐当时上了花轿却是被我赶出来的。”
“王爷?”
“四小姐在太傅府想必比窦侍郎更加不好过吧。窦侍郎要自己挣出太傅府尚要等些时候,又怎么能立时三刻救她们出水火?”
“王爷……”
“但本王能,本王能解了窦侍郎的燃眉之急。也万请窦侍郎能助靖尧一臂之力。”
说着卫靖尧拱手行礼,拿起边上的血茶一饮而尽。他不再自称王爷,而是靖尧。
“交给你了。”说着卫靖尧缠着丝绢的手伸了出去,被血浸透的绢子淡淡的印下血印。说着像是交出了北境四方图,却更像是把自己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