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侍郎聪慧,窦侍郎不必惊慌,本王仅仅是听闻窦侍郎十分需要这个。君子成人之美,此图为我北黎所用,还请窦侍郎尽快归还。”
窦柏看着手上的图纸,实在没有想到滕王会拿出这张图。
“敢问王爷,王爷可知这张图有何意义?”
“我的骨子里流着北黎的血,自然明白这北境四方图有多重要。”
“王爷是镇东都的三皇子,为何不愿意将图呈上给圣上?”
“窦侍郎,你是窦家的长子,为何不愿意留在窦府,还要另置府邸意图迁居呢?”
窦柏忍不住手上一颤,面前这人不仅是安排眼线,像是专门打探过自己。他绝不是什么无用之辈。
“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
“窦侍郎但说无妨。”
“在下看来,外头传的流言蜚语确实不是王爷的本貌。王爷颇善于筹谋,绝不是纨绔之辈。但王爷任由这外头风言风语已久,现如今却和在下辨清正身所欲为何?王爷显然是等着在下登门,却为何以蔻儿为诱?”
“或许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全是。”卫靖尧不在正厅上座,径直坐在了窦柏边上的椅子。“窦侍郎你应该明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偌大的太傅府,难道窦侍郎觉得自在?”
窦柏想到此处不禁苦笑,滕王的眼睛毒,说的话也十分的毒。
“窦侍郎既然一心想要挣脱了太傅府,本王愿意和窦侍郎结交,我知道窦侍郎和太傅不同,太傅的眼界仅仅在一个小家的香火万年荣华富贵,而窦侍郎的眼界是整个镇东都的百姓。这,也就是我愿意和窦侍郎互相坦诚的缘故。”
窦柏卷起图轴,心下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