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米有没有少她心里可门儿清,她不过是倚仗这事儿只有她知道,趁机教训老二媳妇这个死女人罢了。
白国成觉得二儿媳说的有道理,便看向白老太问道:“米到底少没少?”
“我、我…”
白老太唯唯诺诺地解释不出来,开小灶的事情一闹出来,她就急着打骂白二嫂,李月桂又偏把动静闹大把人引来,接着人就来这堂屋,她哪有时间去屋里量米?
同样的,米压根就没少,只要白国成去量了就知道,她想撒谎也没得撒。
“爹,前阵子陈地主家的鱼塘起鱼,找村里人去帮忙您也知道,那日我也去了,过后那陈家小媳妇可怜我家小丫生病没钱看大夫,才送了鸡来给我家小丫补身体。”
白二嫂止不住地掉着眼泪,尽管说了实情,可还是经不住有人偏要鸡蛋里挑骨头来找茬。
“二弟妹,事儿都闹到这地步了,你还撒谎狡辩?你把爹和娘都当成好糊弄的老糊涂不成!”李月桂再次落井下石。
白二嫂冷哼一声,压根就不想同李月桂再废话一句,干脆挺直腰杆,朝着公爹硬气地道:“爹,您要不信跟我陈家问上一问。”
白老太才不会去地主家,家丑外扬先不说,去了打她自个儿的脸岂不是让这个死女人得意?
白老太噤声片刻,摆着一张臭脸,指着白二嫂鼻子骂道:“整只鸡,就这样吃没了?你也不想想家里有几个人口,吃独食也不怕被噎死,不孝的东西!”
白老太找了另外的说辞,说的理直气壮,为了彰显白二嫂错的有多离谱,直接抄起地上的棍子朝她身上敲去。
堂屋外,白碧水看到白老太的举动气的跳脚,这何止是泼妇啊?根压根就没道理可讲!
她气势汹汹的就要推门进去阻挠,没想到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扯住她的手腕就把人拉了回去。
“吃、吃…”
一个碗被塞进白碧水怀里,她低头一看,是一碗稀粥,上面漂浮着许些灰,看起来脏兮兮的,粥却还是热乎的。
再一看自己面前的人,目光呆滞,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满身脏兮兮的样子,掌心黑乎乎的像摸了锅底似的,简直就是个傻子呆汉。
“自己吃。”
白碧水没心思搭理眼前的呆汉,把粥推了回去转身就要走。
呆汉看起来傻傻的,反应速度那叫一个快,又拉着她,嘴里说着:“吃、吃…”
偏他又没有恶意,白碧水被抓的紧,抽身不了又不好打骂。
转眼间,屋里的大闹被白国成喝止了。
陈家小儿媳为人大方,女儿又和二儿媳家的闺女年纪相当,两个妇人寻常也走的近,白二嫂受她一点恩惠也在情理之中,白国成对此无话可说。
“这件事到此结束,你跟我过来。”
白国成一锤定音,眼神警告地看了李月桂一眼,把白老太叫上便大步流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