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将那辆绿色的越野跑车梗了下去,问的太过于明显,会引来怀疑。
“有。”昨日在那附近听居民反应有打架斗殴事件,他去处理了。
这感觉怎么好像是他在被拷问?陆泽霖霖鼻中轻嗤,满是不悦:“顾盼兮,你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只不过是为了确定最后一遍,顾盼兮没有说话,眼眶微湿。
不回话?
陆泽霖将林燕子的手轻放在了地上,跟旁边的人解释了一番死者死因,跟在旁边学习的警官刷刷地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听着这男人说的话,顾盼兮眸中闪烁,当真是割腕自杀?
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
呵。
雪越下越大,冷风夹杂着雪粒子能破开人的皮肤,瞧热闹的医生护士们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见看不到什么,意犹未尽地推搡着离开。
地上的尸体冰冷的眉宇间染上冰霜,她走的似乎没有痛苦,又似乎承受着世界上最大的痛苦。
陆泽霖交代了事情后,扭头以为身后那人还在,没想顾盼兮人走开了。
一声声堵在喉咙口的哽咽,溢出在手指尖,顾盼兮红彤彤的手指,指甲盖冻的皲裂,就连她的眼角因为泪水而浸裂开口子。
男人在身后嗤笑一声,顾盼兮慌张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扭头愣愣地拉扯开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你还没走?”
“泪水真不值钱。”男人不屑地吐露一声,绕过了顾盼兮的身边走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就是看着这女人站在这里,忍不住上来说话。
心底嘲笑自己一声,陆泽霖眼中的眸光微朔。
扶在身后的墙壁,顾盼兮的五指抠进墙壁中的水泥,一粒粒的水泥渣子泻在地上,哗啦啦的一地,犹如她现在的心情。
陆泽霖的背景,不简单。
警察局可是这家伙儿只手遮天的地方儿,这条路走不通。
眼角的泪水混合着冰粒,粘糊糊的干乎,涩了她的眼,顾盼兮抬头仰望着天空,心里纠的难受。
燕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彼时,林燕子的尸身被蒙上了一层白布,连带着身底下的推床送上了车,车子开去的方向正是市内最大的火葬场。
回到瑶瑶诊所时,天已经黑了,顾盼兮饥寒交迫的一整天,见到宋瑶瑶时,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化了干净,埋头吃着温热的饭菜,心头热乎起来。
这时候已然下班了,宋瑶瑶换上了家居睡衣,绒绒的睡衣衬着她身上的气息更加温和,她双眸中流露着可惜:“可怜这么年轻的一条人命。”
要说之前宋瑶瑶对这林燕子是有偏见的,可现在人都死了,只剩下对逝者的惋惜。
吃饱了,响亮的打了个饱嗝,顾盼兮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拿着筷子在桌上发呆,眼神空洞。
跟顾盼兮呆了这么久,宋瑶瑶估摸着她心里多半有事,刚想问。
四合院的院门隔的老远被敲的作响。
没等宋瑶瑶起身去,顾盼兮先放下筷子奔了出去。
院门是木质的,把横在上面的条棍儿拿了下来,抬眼定睛一看面前的人,顾盼兮愣了:“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