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昇仍旧低头不语,帖木儿走到牢笼前,拿起大牢里挂着的皮鞭,顺着牢笼的缝隙劈头盖脸地向着贺昇抽了过来,贺昇手脚被铁锁链帮助,丝毫动弹不得,眼见这皮鞭直奔自己面门抽来,他脖颈一歪,轻轻躲过皮鞭的抽击之势,待那皮鞭刚要下落,他脖颈向前用力一挺,一口将皮鞭捎咬住,帖木儿内力远逊于贺昇,想要往回硬拽这皮鞭却是无论如何拽不回去,撒手又觉在父王和兄长面前丢了面子,正踌躇间,贺昇猛地一松口,那皮鞭疾疾向帖木儿卷来,帖木儿见贺昇撒手,自己断不肯为自救送了皮鞭,“啪”地一声,皮鞭抽在他的右脸颊上,登时抽出一道血痕。
帖木儿勃然大怒,“唰”地一声将配带的腰刀拔了出来,就要冲向牢笼去砍贺昇,被白金羽一把拉住。
镇南王也在旁训斥道:“帖木儿,不得莽撞。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是前朝的皇子。”
帖木儿怒气未息,恶狠狠地道:“父王,难道便整日养着这条白眼狼么?”
镇南王道:“不,不,我今晚就给大汗上表,请示看如何处置他,若得大汗应允,本王就亲自押解他去大都。”说着转身带着众人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转身对狱卒道:“你们好生对待里面的囚徒,不得伤他、折辱他。”狱卒们听了,诺诺连声。
白金羽和帖木儿跟着脱欢来到花厅,白金羽对脱欢道:“父王,你今夜便要给大汗上表么?”
脱欢手捋胡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问道:“你有甚么话说?”
白金羽沉吟道:“孩儿觉得这景未捷当年越狱失踪,又突然重新出现在扬州城,未免太过蹊跷。再说若他真是前朝的皇子,怎会落魄道孤身一人,喝得烂醉如泥、流落街头呢?”
帖木儿听了冷哼了一声道:“这有甚么稀奇,一个前朝的逆皇子,国家都没了,当然是累累若丧家之犬,能苟活于世便是他的造化了,谁还肯跟着呢?”
脱欢摆了摆手,止住帖木儿,对白金羽道:“你说下去。”
白金羽道:“之前咱们得到的信保是这景未捷被福建玄天教的景思明夫妇收养,为保完全,不如派几个得力人手到福建打探下玄天教的动静,确认此人真是景未捷,再向大汗上表不迟。”
帖木儿听了颇不以为然,道:“如此前怕狼后怕虎,能做成甚么大事?上次不就因为在府中迁延耽搁太久,让这小子跑了么?如今还要再重费一边周章,又有何用?叫我说干脆快刀斩乱麻,先杀了他,把他的首级送往大都也就是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脱欢打断:“好,就依你大哥说得办。”帖木儿不满地看了父亲一眼,脱欢指着他道:“你的心智甚么时候能有你大哥一半,我和你额吉母亲也就不为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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