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平静的江水突然的出现了微微的波浪,很轻很微小。波澜慢慢的蔓延到靠近城墙的江边,在火把照耀的江水上荡漾出一层层的金色微波。
波浪慢慢的变多,变大,而此时突然在江中出现了三十余艘舢板。
每艘舢板上都有人,轻轻的划着木桨摇着尾橹悄无声息的向着这北门靠近。
这些舢板上每艘人数十几人,有些人拿着横刀圆盾,有些人抬着竹云梯,有些人拿着弓弩,剑拔弩张却又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待舢板靠岸之后,他们便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上岸,来到城墙下。
抬竹云梯的快速架设竹云梯,钩援城缘。
弓弩手则都排在盾牌后面,拉弓张弩,瞄准城墙上面。
而更多的刀盾手则跟在云梯后面。
架设这竹云梯时候,梯首的铁钩钩入城缘夯土砖石时,还是会发出较大的声响。
而这声响正好惊动了城墙上打瞌睡的士卒。
惊醒的士卒刚刚从垛墙的后面出来往垛口查看,此时,城下的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立刻放箭矢,把惊醒的士卒都射死。
有些直接射中面门,闷哼一声就倒下,有些却没有射中要害,发出了惨叫。
惨叫声在夜里格外刺耳,惊动了北面城墙上的守军。
但此时竹云梯已经架好,盾牌手也不管声响,拼命的往上冲,还大声的喊闹起来,以壮声势。
三十艘舢板上至少三百余人都顺着竹云梯一拥而上,加上城墙上没有什么抵抗,事发突然,三百名精锐很快杀上城墙,然后趁机冲杀慌乱而来抵抗的守军,并且有目的的向着城门下面冲去。
北面城墙上很快火光冲天,喊杀不断。
半夜三更过后,安心入睡在虔州城刺史府中的虔州刺史突然被喊杀声给惊醒。
听声音的方向和远近似乎是城北北门方向。
“来人,到底发生何事?”
虔州刺史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的同时也在呼唤下人和侍卫。
还没有穿完衣服,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匆匆忙忙的进来惊恐的对着虔州刺史说道。
“明,明公,大事不好了,贼兵已经从北门杀入进来了!”
虔州刺史闻言脸色巨变。
“不可能,这不可能,贼人怎么会从北门杀入?”
但迅即虔州刺史也不再想到底是什么原因了,而是匆匆忙忙的出去,召集府中的家兵和府衙中的兵士向着北门而去,并派人传令各个守军一定要顶住攻击,把贼军挡在城外。
而虔州刺史不知道的是。
早在王先通贼军攻城的这几日以来。
朱权就秘密的派遣他的军队收集舟船,然后藏于暗处,不被虔州城发现。
待乱贼大军大张旗鼓的南渡章水的时候,他又秘密的派遣精心挑选出来的能夜战的精锐大周很多人有夜盲症,不能夜战。,秘密的迂回渡过北边的贡水,在北边隐藏起来,不要被虔州城发现。
而整个虔州城的目光都放在了南渡的乱贼大军上,连晚上的防御也都是侧重于东与南的方向。北面城墙和西面城墙疏于防范,加上一直以来都是东面城墙在战斗,北面,西面都是一直平静的很,这让防守的士卒更是松懈。
于是朱权命令他的精锐在半夜三更天之后,秘密的摇着划着舢板舟船,慢慢的轻轻的从贡水靠近虔州城北面的城墙城门。
并且朱权又从南渡的贼军中挑选能夜袭的精锐士卒,又返渡回了东面城墙附近并把这批精锐分为两批,一批在东面城墙附近隐藏起来,待命令行动。
一批在北面的贡水渡口整装待发,待虔州城北城墙有异动就立刻划着舢板舟船快速的增援之前隐藏在北面的夜袭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