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秋高,阳光照在如诗如画的双石山上。石玉莲和桂花在去草屋的路上与石飞汉不约而遇。
“阿汉哥,一大早背着竹篓去那里呀?”桂花走上前去,热情地问。
“想去对面座水源山挖生草药呀!你们一大早去那里呀?”石飞汉偷偷地看了她们一眼,明知故问。
石玉莲开门见山地说:“今天早上阿花来找我,约我们一起去水源山那边游山玩水,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真巧啊!阿汉哥,你说是不是?”
石飞汉故作神秘地:“怪不得今早一起床双眼老跳呢!原来是有人在”
桂花口直心直“阿汉哥,愿不愿意带我们去呀?
石飞汉半开玩笑地说:“有美女作伴,我石老汉求之不得呢!”
桂花笑道:“才不老呢!”
石飞汉故作世故道:“唉,人生易老,造物弄人,一转眼已近而立之年,与你们十五、六岁的花样年华相比,还不”石飞汉说到这里,不由勾起前尘旧事,欲言又止。
石玉莲嗔道:“阿汉哥,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悲秋呀?!”
石飞汉叹道:“阿莲妹,没有的啦!我只是一时感怀身世,一事未成,有点伤感而已!”
“好了,那来的这么多伤感!阿汉哥,人生能得几回游?我们还是抛开一切,登高望远,寄情于真山真水之中,一抒胸怀,不负这大好秋色响啊!”石玉莲善解人意地说。
“阿莲妹,说得真好啊!说到我的心坎上了。”石飞汉伸出右手,挠动着大拇指。
石玉莲、桂花一溜烟走到石飞汉前面,拉着他的手,异口同声说:“去登高望远,游山玩水罗!”
石飞汉和她俩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天真烂漫的童真岁月。一路上,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留下了他们嘻嘻哈哈的欢笑声。
真个是:青天朗朗是文情,鲜花开放多明媚。真山真水真性情,少女那个不多情?
正当石飞汉陶醉在这欢乐无比幸福之中,忽然,他的眼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到远处山路上隐隐约约有二人:一位是彪形大汉,虎背熊腰,头如芭斗,脸大如盆,一身杀气。另一位矮墩结实,身形似个大冬瓜。
啊,石飞汉终于认出其中一个来了,那个走在前面个子粗壮的彪形大汉就是曾在他公司打过杂工的丧标。
石飞汉见他俩个气势汹汹而来,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石玉莲见石飞汉在踮脚眺望,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见远处有两个像打手的人,手拿棍棒,来势汹汹,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在搜寻着什么,便向石飞汉问道:“阿汉哥,前面那俩个来势汹汹的人来到我们双石山,想干什么呢?”
石飞汉在双石山这些日子,与石玉莲一家相处日久,知道他一家人都是厚道之人,没有害人之心,便贴近她的耳朵,偷偷地向她直白:“他们是追我的债而来的。”
石飞汉这话令石玉莲实感意外,不解地问:“啊,你处处与人为善,乐于助人,这么一个好人,怎会欠他们的债呢?”
石飞汉慨叹一声,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起来有整匹布那么长,以后有机会我再详细告诉你听吧。”
石玉莲:“阿汉哥,一旦你落入他们的手中,不死也会被打成半残。你快快跑到后山那边去躲藏吧。”
石飞汉摆了摆手:“不,光是躲藏这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石玉莲觉得左右为难:“要躲,你说不躲。现在火烧眼眉毛,你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呀!”
石飞汉定睛过后,胸有成竹地说:“有办法了,这事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智取?如何智取?”
“你听我说,”石飞汉凑过身子,小声地跟石玉莲说起了他的计策。
石玉莲的脸色初时是惊讶,转而是平淡,最后笑着频频点头:“好、好、好!就照你讲的去办!”
石飞汉则闪身躲到一棵树干粗大的梅树后,暗中静观事态进展,见机行事。
石玉莲和桂花钻出梅林,过溪越涧,走上山间小道,一边唱着山歌,一边迎面朝着丧标俩个走去。
丧标他们俩个来到双石山,见大山茫茫,四野悄静,只闻远处瀑布声,周围不见人影,心中正在纳闷,不知往哪一个方向去搜寻石飞汉,忽然传来了山歌声,见有人沿着山间小道朝他们来。两人精神为之一振,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
那个矮墩结实,身形似个大冬瓜的大汉劈头劈脑大声喝问:“喂,姑娘,我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石玉莲眨着眼睛望着他俩,道:“你讲什么来呢?”
石玉莲今生从未离开过双石山十里远,所以听起那些饶舌拗口的普通话,就有如“鸡同鸭讲”,所以他仍摆着手,再指了指耳朵,做着手势,说道:“我听不明白你讲的话。”
丧标是本地人,听得明石玉莲回答的意思,冲着她问:“我们找一个人,想向你打听一下。”
石玉莲皱起了眉头:“天大地大,世间的人比山上的树木还要多,我不知你们要找什么人。”
丧标手指向东边指去:“他也是本地人,家住在山那边的石头村。”
石玉莲没好气地:“既然他的家住在石头村那边,你们就到石头村那里去找嘛!”
丧标:“我们在石头村那边搜寻了很久,却不见他的踪影。我们怀疑他跑到双石山这里,匿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