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汉这才将背篓里的中草药倒在院子地面上,向众人逐一介绍那些山草药的名称与药效。里面有蛇床子、苍术、石菖蒲、双花、黄柏、白芷等,还有可以疏散风热、祛风止痒的蝉蜕。
石池彬有点怀疑,问道:“亚汉哥,这些山草药能治好你娘亲的皮肤病?”
“应该没有问题!”石飞汉的口气十分肯定,我妈的皮肤病是热毒引起气滞血瘀,应以凉血化瘀、祛风止痒的山草药来应对。今天采的药虽然不少,但遗憾的是尚未采到一种主要的山草药。”
石池彬追问道:“还缺什么主要的山草药呢?”
石飞汉:“苦参。苦参可以主治清热燥湿,解热毒舟痢,治皮肤痒。要治好我妈的病是离不开这主药的。”
石池彬:“你说的苦参,在我们石头山会有吗?”
石飞汉:“我在背你爹上山时,已经留心地察看过,途中有许多山草药,却不见有苦参。今天我去过的地方也不见有苦参。”
石池彬:“苦参会生长在什么地方的呢?”
石飞汉在描述:“常见在悬崖峭壁的石缝凸出处,那里经受的风霜与阳光雨露特别多,所以在那里的采摘到苦参药效最好。”
“悬崖?”石池彬顺口而出,“我知道山中有一处险峻的悬崖峭壁,上面生长着不少花草,不知那里有没有你要采摘的苦参。”
石飞汉:“现在天色已晚,明天你带我到悬崖那边看看。那可要辛苦你了。”
石池彬故作不高兴:“你救了我爹的命,我还未有机会来报答。这一回你却跟我讲起客气话来了?!”
石飞汉上前轻拍着对方肩膀:“好吧,明天我们一起去。”
翌日,旭日东升,朝霞满天,石头山沐浴在晨阳中,风景格外迷人。
石敢当家院子里紫玉兰树上,成双成对的鸟儿在欢快地跳跃,唱着歌。
迎着拂面的晨风,石池彬带着石飞汉在山中左转右兜,爬得两人满身是汗,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石飞汉站在悬崖边,往下俯视,悬崖下是百丈深渊,云绕雾锁举目往对面眺望,紫绛色的石壁如刀削般陡峭,凸出的岩石四周偶有一些小树和不知名的小草。
石飞汉石成搜索了好一会,终于有所发现,高声叫起来:“哟,那边峭壁有几株苦参。”
石池彬:“苦参在对面什么地方?”
石飞汉伸手指向对面的峭壁:“哟,就在那里。”
石池彬循着石飞汉的所指望去,对面石壁异常陡峭,有只苍鹰在盘旋。他睁大眼睛,左右搜索,却搜不出来,喃喃地说:“苦参在那边峭壁的什么地方呀?”
石飞汉见石池彬仍未发现苦参,就将手贴在他的脸颊,往前指去:“那边老鹰巢上方有一棵老松树,离它约莫两丈远处,有几株生长得很茂密的小树上开着一串串黄白色的花。”
经石飞汉这么详尽的提示,石池彬手在额角下搭了一个小遮阳,再使劲地眨眼,定睛望去,这才有所发现,点头说:“啊,看见了,开着一串串黄白色花的小树就在对面凸出的岩石旁。”
石飞汉点了点头:“是呀。”
阿左和阿右这两只猴子正在山中玩耍,闻声来到这里,在石飞汉与石池彬的身边转来转去。
石池彬的眼睛往那边峭壁扫瞄过后,脸色凝重:“阿汉哥,你有什么办法将那边峭壁的苦参采摘到手呢?须知,这山崖曾经跌死过几个采药的人。”
石飞汉:“你不要吓唬我。”
石池彬:“我说的是实话。去年就跌死过一个外地来的采药人。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还是一位闻名的攀岩高手哩。”
石飞汉轻捋着猴子阿左的脑瓜,向石池彬道:“猴子是山中最敏捷的动物,爬树攀登是高手,你看阿左和阿右能不能帮忙呢?”
石池彬摆了摆手:“它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石飞汉表示怀疑:“不会吧。”
石池彬咽了口气,说,“在那悬崖下面,有人还发现过跌死了猴子哩。”
石飞汉惊愕地:“啊,连擅长攀岩过涧的猴子也会跌死,那悬崖峭壁确实险峻呀!”
石池彬:“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