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终于挑起眼帘看向墨雨珊,只有至亲至爱的爱人之间才会这样亲昵的称呼,他喜欢她,他更想和她相亲相爱,相知相守一辈子,所以,他希望她称呼他为景。
可墨雨珊却不知道他心之所想,又给予了否定的摇头:“还是不好。”
居然还抱怨起赫连景来:“唉!你说你姓复姓赫连就算了,取名居然还是单名,称呼全名吧又大不敬,称呼单名吧又太暧昧,你为啥不像兰裕王爷一般复姓双名,这样还好称呼一点……”
突然,墨雨珊灵光一闪:“唉!不如我们来点特别的,就叫你连景好不好?”
赫连景眉头微皱:“你这叫的什么名字,怎可将姓拆开和名组?”
“为何不可,既然在这样特别的地方想特别的称谓,特别一点又如何?再说,反正这只是你我之间这样的称呼,我一定不告诉别人的。”墨雨珊振振有词的强词夺理着。
赫连景一听也觉得不无道理,更重要的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这样称呼他,那就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最后到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墨雨珊低头看向赫连景帮她系的披风带子,居然是蝴蝶结,而且打得那叫一个端正漂亮。
忍不住调笑他:“没想到你的手会这么巧,居然连蝴蝶结都会系,看来你后院的女人都很幸福啊!”
赫连景轻飘飘的丢给她一句:“我府里除了婢女后院从来就没有女人。”
这是她听到过最为震惊的一句话,亦是她所听过最为奇迹的一件事,堂堂景瑞王竟然没有后宫!
“怎么会?据我所知兰裕王和祺安王舍不说后宫美女如云,就连孩子都已经有好几个了,你怎么会……”
“我不是他们。”赫连景冷声说道,他不喜欢她拿他和他们比,他就是他,虽然都是凡尘一粟,却也不会照着他们的路数去走。
墨雨珊不明所以然的看着赫连景,今天的他这是怎么了?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儿说笑,一下子却又突然变脸,俨然和之前她认识的他判若两人。
赫连景也心知自己今日的反常行为,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纵然此刻她已经在他的身边,他依旧还是有那种不真实的患得患失,今天又几次从她嘴里听到赫连祺,他的心里就更加不自在,积压已久的冷寒都没能控制住发在她的身上。
看向她的眼神,他总是在躲躲闪闪中,是因为太过思念所以觉得此刻不真实吗?还是害怕多看一眼心会更深一点,以后若是不能相见会让心也出逃。
“夜里山风大,早些进去休息吧!”知道自己今日无理,语气瞬间缓和了不少,今日便这样躲着她吧!沉淀一夜,明日兴许会好许多。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为何事情绪变幻莫定,墨雨珊从心底未曾想过与之计较,如果他冷了她,心里会舒服很多,那她乐意被他阴晴不定,只要他开心,她就会开心。
“嗯!我还不想睡呢!这么美的山峰,这么美的夜色,我还真怕一觉睡醒只留下一场美丽而虚无的梦。”
“那我陪你走走。”无需多言,只需你的一句话,我便懂你所想,这便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爱你。
墨雨珊感动的点了点头,如此良辰美景,良人在侧,又知她心,今夜,将会是她此生最难忘的开端。
“等我片刻。”赫连景说罢转身朝着竹舍走去。
看着他进进出出,看着他俊逸的脸庞,看着他沉稳的脚步,看着他壮硕的胸膛,她深深的被他吸引了,她多想每天都能和他在一起,被他强健的身体保护着,再也不用被这世态炎凉的世界所折磨,更无需再为以后的生计而为难,每天她只需要负责幸福就好。
出来的时候,赫连景的手中多了双秀履,轻轻一跃而起,跳过篱笆,稳稳的落在墨雨珊的身边,蹲在墨雨珊的身边轻轻的为她将绣鞋穿好。
这一刻的墨雨珊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甚至自私的想着就这样和他隐居在此该多好,没有凡尘俗事,没有权利地位,有的,只有她和他。
信步走在草地上,山风徐徐,撩拨他们的发丝纠纠缠缠。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子月下约会,这也是他第一次陪女子散步,紧张的他们相对无言。
许是月亮也觉得这样的沉默不该属于他们,悄悄的推了墨雨珊一下,他却稳稳的将她接在怀中。
风儿笑了,花儿笑了,小草笑了,就连月光也笑了,树叶飒飒作响在为他们欢腾。
本该最浪漫的时刻发生一些浪漫的事情,可却偏偏会有煞风景的东西出现。
“救命啊!救命啊!……”
山林中传来小女孩哀嚎的呼救声,生生的打破了他和她之间的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