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匆匆,山间的夜色总是来得比较早,月光温柔的抚摸下,山林渐渐进入睡眠的状态。
只有那挥泻万里的瀑布依旧在欢快,仿佛这夜色都只是为它而拥有的一般,孤傲而咆哮,溅起层层水雾,在月光下带着一种朦胧的美。
“嗬嗬嗬……”山涧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还有水花溅起的声音:“哇!这水好清爽啊!”
咦!莫不是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聚有仙气之所在,引得天上仙女都按耐不住下落凡间,流连于此?
又或者是山涧精气之所在,灵气之所孕,孕育出了山中精灵,每每夜色浪漫之时出落于山林之中。
月空中,响起一曲悠灵的曲声,通透山谷,环绕山谷,包围山谷,曲声悠扬悦耳,和这美好的月色恰是融为一体,仿佛给是给这优美而静谧的月色增添了一道优美的旋律。
今夜的山涧应是有史以来最为热闹的一次,也是最为吵闹的一次,不知道这山中的生灵可都还乐于接受。
兴是被曲声惊扰,又或者是吸引,水中的女子停止了嬉戏,静静的附身岸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曲声。
此曲声倒是特别,不像是用平常的乐器吹奏出来了,而且据她所知,吹奏之人此次并未携乐器前来,那他吹奏的究竟是何物?
带着那份好奇,美人出浴上岸,正欲弯腰捡起她散落草地上的衣服,赫然发现就在她衣服的旁边多了一套整整齐齐放在旁边的衣服。
心下大惊失色,有人来过,她竟全然不知,那人何时来的?他又是何来的女子的衣服?
虽是如此,还是忍不住伸手拿起那套衣服穿在身上,素色罗裙,虽然色泽单一,也没有任何花色,可穿在身上便知布料乃是上乘品,比起她的衣服不仅柔软,而且还舒适。
系上白绦,更加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唐代诗人贺知章曾有一诗写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诗人以拟人的手法描写春风中的垂杨柳,而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再融入到这样的诗中,反而有了别样一番滋味。
长裙恰好盖在她的脚面,雪白的玉足不着步履就这般踩在松松软软的草地上,调皮的小草都忍不住轻挠她的脚心,叫她咯咯咯的好笑出声。
她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奔跑,踩着小草,和风赛跑,小花为她鼓掌。
竹舍前,篱笆院内,一袭青衣男子站在那里遥望天空,仔细一瞧,手中还有叶子,正放在他的嘴边吹出悠扬动听的曲声,原来回荡在山谷中的曲声是出自他之口,果然是美哉!妙哉!
一袭白衣女子踏着轻快的脚步渐渐走近他的视野,他的视线开始全部落到白衣女子的身上,那婀娜多姿的体态真若微风拂柳,盈盈一手握,便能将她的腰肢握在手心;白皙的脖颈露出诱人的锁骨,傲人的丰满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再往上,一张绝美的面孔带着桃花般的绯红,如若春风般的笑容,明眸皓齿,宛若天上仙子来到人间。
曲声戛然而止,手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俨然忘了要将手放回原处。
熟悉的记忆终于又回来了,那一夜,只那一眼,他便在内心深处深深的烙印上这个女子,第一次见她,更多的是惊艳于她的美色,想要占有的也是她的美色以及她妈傲人的体魄,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她的美,不仅仅是外在那种呆板的美,而是那种透着灵气的灵美,她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去想她,靠近她,保护她。
“王爷果然才情万丈,仅仅一片叶子就能吹奏出如此绝美的曲,真是让雨珊敬佩不已。”墨雨珊缓步上前,边走边说。
比起她的话,赫连景注意到的反而是她裸露在外的脚,鲜嫩白皙,三寸金莲,上天果然是造物弄人,竟将这么绝好的身体给了她,更甚者,他居然遇见了这么完美的她,这该说是他的福气好还是他的运气好?
拿起篱笆上的银白色披风隔着栅栏给她披上:“更深露重,担心着凉。”
墨雨珊静静享受着只属于情人之间的那种温情,有的时候她甚至陶醉其中,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只是一心一意的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柔与疼惜。
“多谢王爷。”她柔声轻言道谢,表露无遗的娇羞完美的体现出她内心的情感。
“这里没有王爷。”只有你和我,赫连景边给她系带子边沉声说道,他不喜欢她这样称呼他,王爷一词,拉开了他们之间的社会地位,更拉开了他和她之间的情感关系。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墨雨珊歪着小脑袋细细思索。
赫连景也不搭话,看她那小脑袋瓜能想出什么特别的来。
“赫连景?”又赶紧摇了摇头:“不好不好,太生硬了,而且直呼你的大名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我又要倒霉了。”
“嗯!叫什么好呢?”
“赫连……”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