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引上兰裕王殿下的,这一巴掌,我只想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女人生的卑贱的女人,无论如何,你都改变不了你卑贱的出身。”墨涴洮指着墨雨珊言辞咄咄道,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子一般扎进墨雨珊的心上。
她紧紧的将手握成拳,任凭尖利的指甲扎进肉里,痛,才能记住此刻的羞辱,记住了,以后才能全力以赴的反击。
是的,她的母亲是出身寒微,但不卑微,比起她那个强取豪夺的母亲云天荷,她的母亲不知道高贵多少。
今生,她要用自己的所有的能力来改变她母亲生前所受的屈辱,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将来再承受她如今这般的屈辱和痛苦。
墨雨珊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墨涴洮的话虽然像钢刀,却能让她深刻的刻在心里。
墨涴洮突然凑近墨雨珊,语气和缓,听来却让人不寒而栗:“墨雨珊,有我和我母亲在,你就别想飞上枝头了,这辈子,你就老死在尚书府吧!”语气跳转:“对了,是孤独的老死。”
说完便带着琉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那背影,那姿态,俨然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国母一般。
一辈子,哼!墨涴洮,就请你,还有你的母亲,就请你们也想困住我一辈子,哼哼!究竟鹿死谁手,咱们走着瞧,今日你侮辱我母亲的话,他日,我必要你全部吞回去。
轻轻赶走肩上停落的一只蝴蝶:“去吧!春天再回来。”
那只蝴蝶似有灵性一般果然煽动着翅膀飞走了。
嘴脸别处一抹细细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被打痛了的脸颊,缓缓站起身,眼神里投射出冷冽的光芒:“游戏一旦开始,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了,墨涴洮,云天荷,还有你,墨泽祥,我的父亲,你对不起我的母亲,就让我来替她讨回公道吧!”
回到小院,那里再没有一片白花似锦,留下的,只有一片焦黑的土地。
墨雨珊固执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片焦黑出神,目前太子之位还没有定,当朝最有机会成为未来国君的就是兰裕王赫连裕阳,祺安王赫连祺,赫连景虽然有着皇帝的宠爱,也有风声传出皇帝有意将皇位传给赫连景,可在墨雨珊看来,赫连景没有雄厚而坚固的后盾,就算坐上皇位,只怕也难以驾驭,有了赫连裕阳和赫连祺这两大势力做阻挡,赫连景的皇位岌岌可危。
与其让他以身涉险,不如就这样一直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好了,将来娶一王妃,好好的过逍遥王爷的日子便是。
不知为何,想到这些墨雨珊就会感到心疼,下意识中居然还为他想好了未来的路,那她自己呢!少不更事时不就倾心于他,如今,真的能舍弃所有吗?
心还是有些丝丝然的痛,曾经的少不更事,如今的绝情舍心,曾经的那份深埋,如今就让它在心底腐烂吗?
“听说你又被打了?”身后传来墨羽白的声音,这是他第二次踏足这里。
墨雨珊轻笑出声:“大小姐脾气而已。”
墨羽白上前,站的又是曾经的地方,依旧是双手背于身后,一副盛气凛然的模样:“其实,墨涴洮她就是太过自负,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女子能比得过她,无论才,或者貌,又或者是家世背景,自负的她眼里容不得别人比她优秀,更容不得别人比她出众,像她这样的大小姐,除了有很大的臭脾气以外,还有就是那自以为是的愚蠢。”
墨雨珊但笑不语,她的愚蠢,不正是她们复仇最好的垫脚石吗?
“对了,羽白,你怎么来了?”
墨羽白转头看向墨雨珊,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审视。
奇怪,今天怎么大家都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呢?墨雨珊上下看了看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啊!
“怎么了?”墨雨珊好奇的问。
墨羽白收回视线:“过几日皇后娘娘在宫里举行赏菊大会,邀请三品以上大员夫人携女儿入宫,凡是家中有及笄女儿的都要参加。”
墨雨珊很快听出了重点:“那我……?”
是啊!她呢?那她可以参加吗?她这样丑陋的姿容会在邀请之列吗?
“皇后娘娘特地下旨,你也要参加。”墨羽白说道。
什么?特地?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参加呢?
这样,可以想到刚才为何墨涴洮会那般愤愤的待她了。
“你何时与兰裕王殿下有牵扯的?为何皇后娘娘一定要让你也参加?”墨羽白直言不讳的问出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