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分别之后,大家都似乎非常有默契一般,谁都没有将那日之事往外说,这已然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个秘密,会在合适的时机下公之于众,然而,当朝最具权势的三位王爷对于自己婚姻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界定。
那日过后,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墨雨珊也终于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的待着了,这么些年来,只有在下雨天的时候她才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整天。
今日,太阳终于高挂于天,暖暖的阳光照在湿哒哒的大地上。
墨雨珊正站在花园里的一从白色牡丹花前,轻轻用手握住它的花苞,鼻尖凑近,一股香味扑鼻,很好闻。
墨雨珊轻轻的笑了,她的母亲喜欢百色的花,无论是什么花,只要是白色的她都喜欢,随之,她也渐渐喜欢上白色的花,在她的意识里,白色的花就代表着她的母亲,只要花不亡,母亲就一直在。
忽然,一只翩翩的蝴蝶飞来,接着又是一只,最后飞来了六七只,围在墨雨珊的身边翩翩飞舞,俨然墨雨珊就是最娇媚的花。
墨雨珊也不驱赶,而是异常开心的和着蝴蝶旋转,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了最美丽的花,她开心的笑着,伸出手让蝴蝶落在她的手指上,她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开心的跳舞,开心的互动。
今天的墨雨珊似乎异常的开心,刚才来花园的路上听到有人小声议论,如今外面的商户都在往外出钱,这下兰裕王爷的事算是顺利解决了。
难怪,看来她出的主意起到主导性的效果了,这下,离她的计划就越来越近了。
“喂,你怎么在这啊!”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似琉湘的声音那般尖利,却也带着嫌恶。
站定脚步,蝴蝶从她的手上飞走,墨雨珊抬头看向说话的那边,来人是大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平时负责院外的洒扫。
“你在说我吗?”墨雨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了。
那小丫鬟走到她身边不耐烦的说道:“当然是说你啊!这里除了我就是你,难不成我自己说我自己。”
真不知道这些丫鬟怎么对她都这么无礼,似乎对她这个“主子”有多无礼就能体现她们在府里的地位有多崇高一样,一个个的都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墨雨珊已经习惯了和她们的相处模式,也不气恼,因为不值得:“你找我有何事?”
小丫鬟指着墨雨珊面前一朵红色牡丹花说道:“你可知这是大夫人最喜爱的花,你在这里蹦蹦跳跳的,若是不小心打坏了这些花,大夫人怪罪下来你可吃罪不起。”
唉!她墨雨珊好歹也是堂堂吏部尚书府三小姐,她的母亲也曾是吏部尚书夫人,如今居然落得个随随便便一个小丫鬟都能指着她教训一通的地步。
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随她去吧:“是,若真打坏了它们,大夫人定是饶不了我的,多谢姑娘提点。”
见墨雨珊如此谦卑的向她示好,小丫鬟终于虚荣上得到了满足,傲娇的朝墨雨珊斜睨一眼,似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傲然的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句:“以后小心一点。”俨然她才是主子,她才是奴才。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墨雨珊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要这么忍?为了以后能更好的抬起头,守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扛得住压力,受得了冷眼,将来才能真正的挨得住高处不胜寒。
“原来你在这啊!”刚送走一个瘟神,又迎来一个瘟神,来人正是那只真正的大公鸡,墨涴洮。
“大小姐。”墨雨珊面带微笑如丫鬟一般乖乖行礼。
这是墨涴洮给她专门定制的规矩,人前,她可以叫她大姐,且不用行礼,就同其他姐妹一般,以此来彰显她大小姐的气度不凡,姐妹情深。
可人后呢!用她墨涴洮的话说就是,你墨雨珊何德何能能做我墨涴洮的妹妹,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卑贱的浣衣女生出来的卑贱女,如何能与她天之骄子一般的墨涴洮做姐妹,哪怕是以姐妹相称。
墨涴洮没有答话,也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围着她的周身转了一圈,左瞧瞧,又看看,上下打量,似乎今日的墨雨珊和往日的墨雨珊有何不一样一般。
墨雨珊也不敢说什么,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量她。
“墨雨珊,真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的。”转了一圈,墨涴洮站在墨雨珊面前,一脸审视的说道。
墨雨珊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不知大小姐所说究竟是何意思。”
“跪下。”墨涴洮突然厉声呵斥道。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如今,她也只能顺从,墨雨珊乖乖的跪到地上,面上虽然露出惊慌的神色,可心底却一点都不以为意,不掀半点波澜。
琉湘上前就是一巴掌甩在墨雨珊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袭来,墨雨珊紧咬嘴唇,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这么让她生气,以至于还让人动手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