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光静摹画流萤,摇影沉壁照舫艇。
褪去繁华,俯瞰窗外月明如昼,三人风卷残云后桌面一片污糟狼藉,白衣剑客趁着月色又唤了好多酒。
“你们两个看我独饮,实在没趣,如此好酒怎能不爱?”白衣剑客明显有些醉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小师妹一边捏住鼻子一边嫌弃道:“喝两口臭酒就成了疯子。”
“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小师妹转过脸盯着夏寒问道。
小师妹吐字如珠,洋洋盈耳,动听至极,月光照映之下,双眼目若秋水,眉宇之间透着的,是脱去凡尘的不可方物。
见夏寒不说话只楞楞盯着自己,脸颊羞涩得泛起绯红,低下头慌忙自顾的拨弄着筷子不语。
意识到失态,夏寒脸上一阵火辣蔓至耳根,口中囫囵道:“我……我要去妙月山。”话一出口才想起小师妹刚问的却不是这个问题,更是窘迫不堪。
师兄妹二人听到妙月山像是受了电击般抬起头,白衣剑客喜不自胜道:“小兄弟此行也是要去妙月山?”
“啊……我……我是要去妙月山。”夏寒手仍有余颤,心还在咚咚直跳,未从刚的窘迫中缓过来。
“洛儿,你面目可憎吓得小兄弟魂都丢了。”
“哼!明明是师兄喝疯酒乱说胡话,我都被你吓着了。”
白衣剑客耸了耸肩道:“今夜最后一晚了,去了妙月山别说琼浆佳酿,估计连酒香味儿都闻不见了。”说完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道“小兄弟,看你手法像是内家功夫,不知师承何门?”
夏寒听的仔细,想起静德师父的告诫,便自笑说道:“不过是练了些杂家武术,方才在楼下领略到兄台的剑法,那剑法快慢相兼,刚柔并济,最后一剑更是无懈可击。”
“那是当然,大师兄可是全武当剑法最好的人,连师父也要输他半招呢,你能走过四招已是非常了得了。”小师妹满脸自豪说道。
夏寒这才明白刚最后破剑中的蹊跷,不由心生敬佩,拿过酒壶自斟一杯举起敬向白衣剑客道:“江澜谢过兄台关照,兄台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尽。”
白衣剑客一看夏寒举杯,顿时满面春风乐不可支拿起酒杯道:“哈哈,言重了,贤弟实在是个爽快人,以后在妙月山就不怕寂寞了,哈哈,喝!”两人举杯共饮,一时聊得相识恨晚。
小师妹见此番情景连连摇头叹气道:“今晚又没好觉睡了!”
“师妹,别愣着,快去楼下叫小二再取两坛子酒来,今晚我要和贤弟畅饮一番!”
“对了,贤弟,酒过三巡还未曾向你介绍。”说罢站起身子躬身抱拳醉晕晕道:“武……武当派剑宗门下弟子严今初,拜……见!”
“武当派气宗门下弟子舒洛儿,拜见!”小师妹跟着起身拜道。
夏寒见状连忙起身两拜道:“灵讲寺学徒江澜,拜见两位!”
听完夏寒介绍,严今初和舒洛儿两人面面相觑,震惊之余似乎有满肚子疑问,深叹后醉喃喃道:“贤……贤弟年纪轻轻,仅是分寺学徒就……就能受持金字文书,这文书可是费了我十八年青……春……爱恨才得到的,如今看来师父说的不错,少林寺真……真是高手如云啊!”
“嘿,还青春爱恨呢,那是你笨,我可比你早!”舒洛儿一脸不屑道。
看她也不过十五六七的模样,虽未看她出手,但能在精英如林中的武当取得金字文书,实力估计也是不凡,这二人可不容小觑。
严今初道:“那是六师弟谦让你,你才先了几年。”
“哼!老男人!”
这时夏寒歉歉道:“我并无你们所说的金字文书。”
“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