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馥儿疼的惊呼一声,李墨琛走的急,手上的力道也大,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她背上的伤口。
李墨琛突然停下脚步,关切的看着馥儿,紧张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馥儿愣怔,随即对着他莞尔一笑,装作无事:“没事,不疼。”
李墨琛应了一声,步伐却慢了下来。
贪婪的靠在他怀中,馥儿顿时想让这一刻停留的在久一点。
有些事就如戏折子里讲的那样,你此时想欢喜的人,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就能碰触,奈何爱而不得,平生萧瑟冷落。她可以摒弃对他一腔愚勇的欢喜,惟愿她能长伴他左右,纵使看着他同旁人女子结婚生子,安稳度过这一世浮华,她也心甘情愿。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风太大了,风沙迷了她的眼睛,温热的浊液又在眼眶里氤氲,抬手覆在眼睛上,宽大的白色云裳遮住了快要落下的泪,近日来她是越发的爱哭了,就连脾气都变得喜怒无常。
“馥儿,昨日你说的话,我全当没听到过,我不相信你是什么锦鲤,你亦不用说那番胡话来诓骗我,我倾慕你、欢喜你,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诫我。”李墨琛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兴许是在馥儿抬手覆眼的那一刻,他便停下了脚步。
他遇见过比她貌美,比她聪慧,比她温婉,比她娴静的女子,即便那样也未能撼动他孤寂的心半分。独独只有她,似一株攀生茂盛的藤蔓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他荒草丛生的心海里,蛮横的生根发芽,横生枝蔓使之枝繁叶茂,再也割舍不出来。
只有她,才入得了他的眼,所以纵使这世间有再多贤良淑德的女子,都比不及一个她。
水袖下一双紧闭的双眼,在听到那番情深意长的话时,清亮的泪痕默默划过鬓角,隐没在乌黑的发间。他的略带喘息的呼吸声,轻轻地回荡在她的耳边,那么清晰,那么动人,就像一首清浅婉转的江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