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里吉一脸迷惑的看着白海对柴叔平乖巧的像一条狗一样,如果不是看到了前方那艳红一片的新鲜血迹战场,他还以为是柴叔平使用了什么南朝特有的媚术,得到了耶律璟的心。
但显然现在不可能是这么回事……
柴叔平伸手接过了信,随手拆出信抖开看了一眼,挥了一下手让人把白海押走,弥里吉看柴叔平的手下麻利的用绳索把白海的手反绑在背后,而白海没有一丝挣扎。弥里吉当然知道耶律德光信里写了些什么,看柴叔平看完了信对着自己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瞬间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作为耶律德光的近卫,非常熟悉所谓的“王者之气”以及那种如猫戏老鼠一般的恶魔降临微笑,恐惧促使弥里吉转身就跑,他还想活下去。
白海听到弥里吉逃跑的马蹄声,忍不住转身回头看,他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并不看好弥里吉的行动。和白海的预料没什么两样,大片的箭雨瞬间覆盖了弥里吉的头顶上空,瞬间将他以及整个小队戳成了一个筛子。
看完热闹的白海被人推到了队伍后方,此处丘陵的凹陷处停放着一辆漂亮的马车,尽管那马车上的红绸锦绣以及用金银宝石珠子串出的缨络都已经被人拆除收了起来,但从昂贵的木材以及金银错花纹的窗框之类的地方,仍能看出这架马车的华丽。
与华丽格格不入的是围绕在马车周围闪耀着寒光的刀剑,那些原本娇俏可爱的丫头们此时束起长发穿着劲装,眼睛一眨不眨的执行柴叔平交代给他们的任务看守俘虏。被刀剑里三层外三层环绕的马车里,躺着一只被人捆的像个粽子一样的耶律璟,而墨池坐在车辕上,手中锋利的刀刃片刻不离耶律璟的脖子。
“事情我已经按照柴小娘子的吩咐办完了,你们也该放开我们大皇子了吧!”白海扫了一眼跪在一边不争气的喜哥,带着一丝怒气和几分哀求说:“刀剑无眼,不要伤了我们大皇子,毕竟他可是柴小娘子的未婚……”
“啪!”白海的脸瞬间被一个女人冲上来甩了一个耳光,速度快的他几乎没有看清是谁挪动了位置揍了他。
“白海,不想死的话,我建议你把话想明白了再说。”墨池轻轻的把刀子从耶律璟脖子上收回,轻蔑的说:“我劝你们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们这种脓包,给我们小娘子提鞋都不配。”
白海肿胀着脸,咳嗽着吐出了一口混着鲜血的唾沫,他舔了舔自己松动的牙齿,哪里还敢造次,唯唯诺诺的赶紧答应,免得有人好心给他的脸赏一个对称。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白海和墨池身上应该已经被戳上了成百上千个窟窿,耶律璟不光是全身被绑嘴里也被塞了一只软木塞子,因此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脏话,也一句骂不出来。
他不是不明白这白海服从柴叔平命令的原因是在保护自己的生命,但作为一个契丹贵族,耶律璟显然并没有学习过生而平等这样的道理,在他的世界里,胆敢不服从的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