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怒的目光落在苏王氏身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王氏,你心肠果真是歹毒,荷花和宣小子都是长明的种,你作为亲奶竟然能骂出这么歹毒的话来。当着我老头的面就敢喊打喊杀,你胆子真是不小。”
“大叔,你要相信侄媳妇儿啊!我这浑身的伤全都是苏荷花这个挨千刀的用棍棒打的啊!还有老大媳妇儿也被打得浑身都是伤,现在她两块嘴皮子一碰就冤枉我这老太婆了啊!”苏王氏伸手准备拽住苏根正,急得让他评评理。
苏轻韵低笑了一声,眼中泪花闪烁,满目苍夷:“奶,你这是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不说祖爷在,便连里正还有苏家这么多人都在,村里人也可以做个见证。你多次纵容大伯和三叔一家欺辱我们孤儿寡母,甚至当年我爹才刚闭眼,你们就狠着心肠将我们娘三赶出祖宅。没办法我们只能去对门山上的岩洞里一住就是两年,你们可曾有眼望我们一眼?”
顿了顿,眼中迸出恨意,字句清晰戳人肺腑:“现如今,夫君提亲,以一座房屋十两银钱为聘娶我为妻,我娘欣喜得日夜难眠,说是我爹显灵保佑我才能得此姻缘。谁料,我昨夜方才过门,我娘和宣儿未曾占到我半分便宜,你们作为骨肉至亲却早已将眼睛盯住我的十两聘礼。若是今日宣儿不跑去寻我,奶和大伯母是准备将我娘往死里打吗?”
“你放屁,分明是你打了老娘,还敢狡辩。”苏王氏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只得瞪圆了眼怨恨的注视着苏轻韵。
苏轻韵不以为然,继续嗤笑:“大家都知晓,新婚媳妇三日回门。我昨夜刚嫁,若是奶和大伯母今日不曾到家里来殴打辱骂我娘,我又岂会一大早便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