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韵冷笑,面若冰霜,句句逼人:“还是说,一大早天才未亮,我便请了奶和大伯母来我娘家对我娘又打又骂?还将家里翻得底朝天,聘礼的银钱不翼而飞?”
“你……你冤枉老娘!”苏王氏已经被苏轻韵眼中的冷光给刺得说不出话来。
“我冤枉你,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孰是孰非一看便知。奶你今日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你们居心叵测的事实。”说着,苏轻韵转身,一把抓住张金花的手,将袖子撸开一些,众人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张金花骨瘦如柴的手臂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旧伤未曾痊愈又添新伤。
苏轻韵眼眶一红,是真的心疼了,胸腔中的怒火如何都压制不住。
她转头,寒光乍现,直逼苏王氏:“看见了吗?你还想再说什么?我娘身上被打得早已没有一块好肉,你敢说不是你打的?你敢说不是周氏打的?”
现在苏轻韵连叫一声奶和大伯母都嫌恶心。
“你冤枉,谁……谁说是我们打的,谁能证明?”苏王氏眼珠子一转,心虚得硬着脖子,失口否认。
苏轻韵闭了闭眼,抬手拥住泣不成声的张金花,侧头望向苏阳宣,沉声说:“宣儿,将上衣脱了。”
“好……”苏阳宣咬牙,倔强的眼中泛着泪珠,他依言将身上的衣服解开,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苏阳宣身上的伤,竟然不比张金花好上多少,那斑驳的痕迹几乎覆盖了整个身子,年轻羸弱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青紫浮肿。
谁没有儿女亲人,有谁能忍受自己的至亲骨肉遭到如此非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