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看中我?”潘明之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问道。明叔真是个让他摸不透的人。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明叔会觉得我合适在这里工作?你到底从我身上看明白了什么?”
“这么小心翼翼啊?”明叔笑了,“还有什么问题?一起说出来吧。”
“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明叔你为什么会对我有特别的兴趣。”
“后生仔,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你既然在上海读了名牌大学又拿了律师执照,明明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到美国来读书?孤孤单单一个人,为什么不想过节又有家不回?还有,你耳朵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明叔的声音不大,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他早就把他看了个透。但是他还是强作镇定地继续问道:“所以呢?”
“潘先生,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其实我明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的明华律师楼也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比起那些白人开的漂亮豪华的大律师楼,唐人街才是我们这种人应该待的地方,这一点,我不会看错。”
潘明之认认真真地看着明叔。他正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着饱经沧桑的人身上那种特有的自信。他让他想起自己那威严的父亲,两个人都是那么地自信满满,但是和他的父亲不同的是明叔让他感觉比较容易亲近。“好吧,不过我不能确定每周末都有空过来。”
“放心,我会考虑你有学业的,”明叔爽快地答应道,“来,饮茶,广东人喜欢吃完饭饮茶。看见前面那桌老头子没有?他们俩可以一壶茶在这里喝上一天,广东话叫做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