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真不让白常跟着吗?”白常派人往马车上装着玉琼的行礼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无碍的,有铁钥将军一起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再说本郡主也是武功盖世向来只有别人怕我的时候好不好?
“铁钥将军,那我家郡主就拜托给您了!”白常对着铁钥跪下重重的行了一礼。
铁钥连忙扶他起来,“这可使不得,如今凤岚国女皇已下了旨免了这跪拜之礼,再说你家郡主聪颖过人哪里需要我的照顾。”对着他摆了摆手,玉琼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跟着那个人精凤凡长大的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
“即便如此也还是多劳烦铁钥将军费心了。”白常被她拉起来后也不再执着只是弯下腰对她拱了拱手。
“应该的,应该的。”铁钥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一旁正在马车旁的玉琼,心中十分不解,这玉琼到底是给这白常吃了什么迷魂汤药,让这与她相处不过寥寥数日的白常竟对她这般的死心塌地。
“铁钥将军,我们该出发了。”玉琼看着奴仆们把一路上要用的行囊细细的装进马车后,回头喊身后的铁钥。
“如此,回见了。”铁钥叹了口气,自己身为镇国将军如今年关也已经早早的过了,自己也是时候回去见还在边境守着的姐妹了。
“铁钥将军慢走。”白常颔首行了行礼,抬头看着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快步跑上前在马车旁与马车行驶速度相当,边跑边说,“郡主,路上小心,白常不在您的身边切记晚上莫在要蹬了被子,景胜不比凤岚它哪里冷的很,郡主要小心不要着了凉,还有……”曾几何时白常这唠唠叨叨的话语现在听着竟然这般的悦耳。
玉琼伸手掀了帘子,明明天气并没有回暖还冷得很,可他却已经满头大汗了,就连额头个鼻尖上的妆都掉了不少,终是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安抚道:“白常你说的我都一一记下了,再跟下去就出京城了,听话回吧。”
“郡主,白常听您的!”说完渐渐的停下了脚步,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甩着手中的手帕高喊着:“郡主,白常在这等您回来。”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白色帕子,迎着微风用力的挥舞着手臂,眼眸有些湿润渐渐模糊了视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远去而无动于衷。
马车外骑着红棕色汗血宝马的铁钥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白常,他还站在那里冲着马车不停的挥着手臂,铁钥摇了摇头转过头不在看他。
马车内被陛下命令与玉琼同行的有一年轻女子,那女子姓白名智允,白智允是与去年科举考试状元同分,只是她无心当状元陛下便封了她一个知县大的官坐着,只是仍觉得有些屈才,趁玉琼远去景胜国这才想起了她,于是便让她与玉琼一同前往,铁钥将军到了边境就会留下,让白智允与玉琼一起去景胜国正好有个伴。
玉琼觉得白智允是个怪人,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考上了状元却不想当,你说怪不怪?然玉琼在白智允眼里也同样是个怪人,一般人哪敢在第一天上早朝就跟当今圣上提让世人免去跪拜之礼的事,所以她二人能碰在一处也算是有缘了。
说说这白智允肤白貌美年方二十,是京城里男子的梦中良人,只可惜这被称梦中良人的白智允在三年前就已经成了亲,夫君泼辣的很,倒是让不少肖想白智允的未婚男子打了退堂鼓。
白智允眉目轻笑的样子让玉琼觉得像极了纨绔子弟,所以啊!说这白智允是京城中众多男子的心上人也是可取的。白智允一袭飘然白衣衫,飘逸的发丝松松散散的用一条白束着,较好的容颜未施粉黛,慵懒的倚在马车的一旁,似有若无的摇着手中的纸扇,眼皮轻抬道:“凤玉郡主,您那奴仆看起来那般的不舍得离开您,何不就让他跟着,这熟悉的人有个照料不是?”
“白大人有所不知,本主不让他跟着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本主有疑惑想请白大人解惑。”玉琼坐在马车里倒是端正,让白智允不由得眼前一亮,看来这凤玉郡主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许久,她的一言一语,一瞥一笑都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白智允直起背脊拱了拱手,“凤玉郡主请问。”
“你与那当今状元同名,只是为何你却不愿做那地位尊贵的状元,而是去了偏远的地方做起了小小的知县来?”玉琼不动声色的看了白智允一眼,谁料她苦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