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桑瑶倚着用特殊木材筑起来的鞠城,看着十步远处的魏坚捂着被砸的头气急败坏的模样,得意地笑起来。
“魏桑瑶!”魏坚指着她:“你竟然为了这个小畜生和本皇子作对?”
魏桑瑶瞥了一眼魏恒,见他一副沉默的样子,嗤了一声,冷笑道:“本公主只是单纯瞧不惯你,关他什么事?”
“你辱骂皇室,就是在打本公主的脸。”
“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你今日说的这些话,本公主都会一一告诉父皇。”魏桑瑶盛气凌人道:“不只是我,还有二哥也听见了,你就等着父皇治你的罪吧!”
说完,她挑眉看向魏远。
魏坚的后背浮起一层冷汗。
方才他气昏了头,一来是不想再在这些贵族子弟面前丢脸,二来是实在恼怒魏桑瑶,想给她一个教训,于是便口无遮拦地说了那些话,可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些话,一字一句都是大不敬,若是传到了明德帝耳中……
魏坚恨恨地看了一眼魏桑瑶,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便大踏步地离开了冰河。
有魏桑瑶的捣乱,再加上魏坚的离开,这个蹴鞠比赛也没办法再进行下去,冯公公为难地看着魏远和魏桑瑶,前者面无表情,后者一张小嘴要撅到天上了。
魏远瞧着魏桑瑶,倒是无奈地摇头笑了。
“瑶瑶,你这次胡闹了。”魏远叹气。
对于魏远这个人,魏桑瑶内心其实是有些矛盾的,一方面,从小到大魏远对她实在好的没话说,再加上魏远长相气质也都是一副清冷贵公子的模样,让人实在讨厌不起来。
可是另一方面,读了天书知道魏恒命格的她,也当然知道魏远看似清隽的面容下,是一颗怎样的狼子野心。
可以说魏恒悲惨的命运,有一大半都是拜魏远所赐。
以往的魏桑瑶,还能真心实意的将魏远当做一个宠爱自己的兄长,可现在,她看着魏远那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只觉得他实在虚伪的很。
魏桑瑶看了魏远一眼,神色中颇有些意味不明,却什么也没说,领着四个丫鬟也离开了冰河。
比赛到底未完成,冰河上又冷的不行,冯公公得了魏远的指意,将一众公子闺秀领到落园去喝茶赏梅,反正现在时辰不早,离晚宴也没多久。
魏恒换回自己的黑袍,依旧一言不发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魏坚和魏桑瑶提早离开,没了魏坚的刻意针对,也没有魏桑瑶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众人都十分自觉的远离了他,倒叫他一个人看着颇有些孤独。
走在闺秀堆里的沈如歌默默地落后了几步,走到离魏恒不远的地方。
“焱王殿下。”沈如歌伸出手来,素白的掌心有一方白色的帕子,绣帕上绣着清冷的梅花,仿佛散发着暗香。
魏恒不解地看着她。
沈如歌立马红了脸,却装作镇定道:“你的脸上有血迹,拿这个擦擦吧。”
沈如歌是虽沈将军的嫡女,长相却温婉端庄,身段没有魏桑瑶高,却显得小鸟依人,说话间轻声细语,让人忍不住有些好感。
而现在这般佳人面色微红,仿佛染了两抹胭脂,双眼水光盈盈,就这样看着魏恒。
魏恒嘴角一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