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行不行啊?”魏坚嘲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所有人耳中:“你看你那幅东倒西歪的样子,真的是上过战场杀过蛮族士兵的吗?”说完,似乎觉得极为好笑,便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余人虽是不敢大笑,眼中却或多或少有些看笑话的神色。
魏远什么也没说,却是脚下踢着球冲魏恒而去,那个球的速度极快,眼看着要打中了魏恒,却又被魏坚一脚踢开,但魏坚一脚踢的极为巧合,恰好便擦着魏恒的双腿,魏恒一个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冰面上。
“三哥,对不住啊,”魏坚口中道歉,脸上却全无歉意:“我若不踢开那球,就又得被二哥得了一分了。”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魏恒似是不在意,好像被踢倒被嘲笑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慢慢的从冰面上爬起来,拍了拍略微有些湿气的裤子,继续一言不发地跟着白队跑。
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气的魏桑瑶想打人。
她收回看比赛的目光,飞快地跑到三楼,此刻三楼烧着温暖的炉火,明德帝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喝茶,时不时看看比赛场内的情况,在瞧见魏恒那一副仿佛受气包的模样,蹙了蹙眉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父皇,”魏桑瑶急哄哄地推开三楼的门,带来一阵寒风,她快速的关了门,跑到明德帝面前,气鼓鼓地瞪着一双杏眼。
“又是怎么了?”明德帝放下茶杯,含笑着看向她。
魏桑瑶伸出葱白的手指,指向了比赛场中那个步履维艰的身影,道:“六哥他们欺负三哥,你看三哥脚上都没有绑布条。”
明德帝年纪大了,眼神自是没有魏桑瑶好使,一开始自然没有瞧见魏恒有异样的靴子,但此刻经魏桑瑶一提醒,也不由得仔细瞧了瞧,待看清楚后,他神色一顿,还真是。
明德帝唤来了冯公公。
冯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活成了人精中的人精,只消几句话,他便知晓了来龙去脉,眼看着明德帝有些不悦,而六皇子也是得罪不了的人,他只好讨好道:“定是那看管衣物的狗奴才弄错了吧,奴才这就下去吩咐了,定会严加惩罚。”
说完得了明德帝的准许,便急匆匆地退下了。
魏桑瑶却有些不服,那些奴才虽有些手段,但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在明德帝跟前使坏的,眼下这般的情况,定是她那些“好皇兄”做出来的手段。
她一双眼扫到冰面上奔跑的众人。
二皇子魏远,六皇子魏坚,七皇子魏旬,还有在一楼大厅休息的大皇子魏清,这四个人,恐怕都在背地里使坏。
毕竟根据天书上记载,这四个人,每个都给魏恒带来了大大小小的伤害。
此刻的冯公公已经暂停了比赛,唤了一个小太监亲自给魏恒套上了布条,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想要做给明德帝看。
魏桑瑶看着规规矩矩任凭小太监摆弄的魏恒,对于没有给自己套上布条一事,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无害的有些懦弱了。
明德帝见魏桑瑶杵在那里,眼神一直不离魏恒,颇有些好奇道:“你平日里可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魏桑瑶回过神,撅了噘嘴:“那是因为六哥他们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