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厚一叠?”魏桑瑶惊了:“不会每一张都代表了他遇到的困难吧?”
阎王点头:“有些事写了两三张。”
“你要做的便是看完这些,在危险到来之际,替他逢凶化吉,每当你化解一个,对应的纸张便会自己消失,变成一张普通的白纸,就像这个,”阎王从一堆纸里抽出一张,魏桑瑶瞧去,那张大小外观同其他纸无二,但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这张纸便是魏恒十八年前所遇到的困难,不过他自己已经化解,所以纸上没有字。”阎王说着,吹了一口气,便燃了一阵蓝火,幽幽的将纸烧成了灰烬。
这便是天机。
阎王做完一切,回头看向魏桑瑶:“说了这般多,你可明白了?”
魏桑瑶点点头。
阎王便又恢复了那般不正经的模样,他措手笑道:“本王还有些忙,你的特权已送到,自己好好参读,本王就先走了。”
说完,一阵阴风刮过,方才阎王待过的地方已是空荡荡,只留下魏桑瑶替他倒的那杯水,显示他的的确确来过。
魏桑瑶哀嚎一声,任命地拿起手中的厚厚一叠的纸,坐在桌子边,慢慢的看了起来。
……
魏桑瑶看着看着,便开始不停的打瞌睡,后来实在坚持不了,便头一歪,趴在圆桌上睡着了。
而此刻的焱王府,魏恒寝殿中,却悄然溜进了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床上的人闭目沉睡,似是睡的极沉,两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行至床边,互相对视一眼,待从彼此眼中看见坚定,微微点头,便忽的伸出手,一把寒光可见的刀在窗户透出的月色下微微泛着冷,竟是直逼魏恒的要害所去。
床上沉睡的人忽然“唰”地一下睁开眼,在两个黑衣人落刀速度快的可见残影的情况下,一个侧身躲开那把刀,又在黑衣人一击未中准备逃走的情况下,快如闪电般的伸出右手,扼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脖颈,轻轻一扭,那人便没了气息。
“呵。”魏恒轻笑一声,看着已经逃至床边的黑衣人,右手轻轻一动,便见那个已经半脚跨出窗子的黑衣人突然身子一软,竟是一下便死了。
魏恒看着顷刻间便没了声息的两个黑衣人,从床头轻轻地拿起一方白色的帕子,动作缓慢地擦了擦右手,又将帕子扔在其中一人的尸体上,薄唇凉凉的吐出几个字: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魏恒慢慢的走到窗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边渐渐地泛白,似是快要天亮了,却也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
“指引我回京城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魏恒出声,声音低的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