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一边走,一边将薛良春的祖宗十八代痛骂了一遍。
这条路的两旁是山,山上竖着高高低低的土坟,零晨二点,那些躺在土坟里的东西,一一爬了出来。他们此时站在土坟前,伸长着脖子,像一只只觅食的夜鼠般,盯着一脸愁绪不展的虞晨。
虞晨不敢看他们,全程低着头。二个小时后,她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大马路,招了辆出租车回家。
就在虞晨坐上出租车那会,一抹颀长身影出现在夜色中。
那人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唇角扬了扬,“晨晨,我们很快又会见面!”
虞晨刚下车,就见朱槿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商务车上下来。
那商务车是朱槿瑜所在的模特公司的。
朱槿瑜是位三线模特,虞晨刚来市那会,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出租房,拖着行李箱游荡在街头。
那日,朱槿瑜拍完广告回来,见她一个姑娘家拖着个行李箱站在夜色里,就将她领回了家。自那日起,两人成了租友皆好友。
朱槿瑜比虞晨要大两岁,肤白貌美,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
据朱槿瑜自己说,自打她二十岁出道以来,就没大红大紫过,并不是她资质比别人差,而是她自己根本不想成为一线名模。
用朱槿瑜的话来说,那叫“人红是非多”,后来虞晨才知,朱槿瑜老家在市,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板,家里只有她一个独女,父亲一心想将她培养成继承人,可她有自己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模特,于是她在来市读大学期间,瞒着家人报了业余模特班……
虞晨想到这,匆匆付了车钱,朝朱槿瑜走去。
见朱槿瑜一身的酒气,眉头当即拧起,“槿瑜,你喝酒了!”
又见朱槿瑜脖子上有个清晰的齿印,那齿印,不像是人牙齿咬过留下的,倒像是一种动物。
并且是那种牙齿尖锐锋利,一口能咬断人脖子的那种。
虞晨为朱槿瑜捏把汗。怪异的是,如此清晰的齿印,居然没啃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