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鸣远一说话,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王桓鲤连忙定睛关瞧罗鸣远,近一米八的身高,骨架宽大,孔武有力,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出身。一挂蓝色短打劲装,踩着一双半高的厚底洒鞋。巴掌宽的黑色厚布腰带上别插一大一小两口雁翎刀,一张年轻的国字脸盘配着一对浓重的刀眉,更显的威武,微黄的肤色加上带笑的嘴角,又有些和曛的味道。
“不知这位兄台是?”
“啊,还没介绍!”李承明连忙说道:“这位是威远镖局少东家,副总镖头罗鸣远。这位是陆大人,乃是川口驿码头的巡岸校尉。”
“在下余涂山白云谷王桓鲤,见过罗总镖头,陆大人。”
“哈哈,王兄说笑了,总镖头是家父!”
“我也不是什么大人,哈哈,自封的民间组织巡岸队哪来的校尉啊!”
罗鸣远眼神又看向李承明,询问道:“不知王兄是”
“啊,现在应该算是我的东家吧嗯,我的新东家!”李承明一边说一边看向王桓鲤,见王桓鲤只是含笑不语,这才肯定说道。
“哎呀,李兄,你若是不在于家干了,出来自立门户就是了,何苦又寄人篱下,为他人卖命”替李承明惋惜的陆巡岸这时好像才想起王桓鲤就在跟前,抱拳向王桓鲤道歉道:“哎呀,王员外,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替李兄惋惜,李兄大才却”
“哈哈,我可不是李兄的东家,我只不过是李兄的债务人罢了。”
“陆兄,你总说我是替人卖命,这下好了,我不但将命卖出去了,身家都卖了!”
陆巡岸满眼迷茫,还要询问,那罗鸣远却问道:“那如今和我们一同北上的是王兄吗?”待得道王桓鲤明确答复之后,罗鸣远又道:“这次走镖,家父害怕路中宵小,特意买来青江水师的三艘战舰。战舰太大,只能停留在江心水深之处。所以我特来邀请王兄和李兄你们上船,咱们大家先见上一面。你们的货船只要跟着出港,汇入大船队就行。”
王桓鲤道:“既如此,容我和家人交待几句。”
“理当如此!”
罗鸣远说罢同陆巡岸走到一边,低语聊天。王桓鲤来到刘阿福跟前,向他细细交待事项。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事情交待完毕之后,王桓鲤忽然将刘阿福一把搂住,紧紧抱在怀里。嘴巴在刘阿福耳边郑重道:“叔,一切小心。事不可为切不可不惜性命,万事当以你们二人性命为上!”
刘阿福脸色僵硬,可双眼却泛红,不知是不是一夜未睡的原因。他一把将王桓鲤推开,哼道:“你小子快滚,俺只和大姑娘小媳妇抱一起,你,滚蛋!”
“哈哈,我就知道!你老爷子啊,现在也就只能抱着大姑娘小媳妇了,身子骨不行了,其他的想干也干不来了!”王桓鲤大笑着道。
“放屁!你个混小子!俺啥都可以干!”在别人面前好似木头脸的刘阿福涨红了脸皮,冲着王桓鲤大声咆哮,不但让李承明和一众山阳护卫看的啧啧称奇,就连躲在一边低语的罗陆二人也好奇的看来。
“你快滚吧,就不爱跟你说话!”刘阿福维持的冷酷人设轰然崩塌,一脸不悦。王桓鲤正要和刘阿福挥手告别,刘阿福却一把拽住王桓鲤,低声道“你要照顾好熊仔啊,他还是第一次和俺分开这么久呢。”
“我能照顾不好他吗!”王桓鲤不耐烦的挥挥手,扭头就走,边走边道:“放心啦!”
王桓鲤走到赵幼熊身边,让赵幼熊再去和刘阿福告别一下,赵幼熊依言而去。刘阿福该交代的早已经向赵幼熊说过,这会只是又嘱咐了赵幼熊一句:时刻跟着王桓鲤便没了。赵幼熊则学着王桓鲤的样子狠狠的抱了一下刘阿福,两条腰腿一般的膀子差点没将刘阿福勒断气。
没好气的刘阿福再也不管王桓鲤赵幼熊二人,叫嚷着让他们快滚。
在王桓鲤哈哈大笑之中,一脸茫然的赵幼熊和尴尬的浑身不自在的李承明上了罗鸣远的小舟,驶向江心。